这些年施诤言把太子和帝梓元因缘纠葛看在眼底,知道他们之间横着两家世仇,难以圆满。施诤言叹口气,想起京城前几日传来消息,把青龙钟敲响事告诉韩烨。
“敲响青龙钟是因为恩科事?”韩烨皱眉,他自是记得三年前正是帝梓元大破科考舞弊案得世人称赞。
“是,这两件案子过于巧合,臣猜着怕是有人故意针对摄政王而去。”
韩烨微沉吟,从手上解下只碧绿扳指放在桌上朝施诤言方向推去,“孤修书封,你飞鸽将这只扳指和信函送到京城,他们自然会知道怎做。”
“是,殿下。”
“身为人子,只要还活着,有些事就必须要去做。安宁已经不在,总要代替她回皇城看看。”韩烨望向窗外帝都方向,沉声开口。
提及安宁,施诤言眼底沉痛闪而过。他想起最近几个月京城里传闻,神情不免黯。陛下身体,怕是真不行。
“殿下,您先休息日,臣明日布好防卫后亲自护送您回京。”
“不用,你是三军统帅,就留在军献城吧。”
“无妨,摄政王半月前召臣回京述职,左右也就是这几日便要动身。归西尚在西北,有他和苑书牵制北秦,不会出事。”
静,韩烨回转身看向施诤言方向,清冷眼底泛起同样酸涩而激动情绪。他长长吐出口气,压下心底感慨,朝施诤言摸索而来抬起他手将他扶起。
“诤言,咱们三年多没见,今日不言天下,给孤说说这两年发生事儿吧。”
施诤言颔首,分别三年君臣在君子楼内默默叙旧直到华灯初上。
知晓韩烨这两年境遇施诤言也颇为感慨。
“北秦莫霜公主居然还活着,当年三国之乱果然是北秦有意挑起。殿下,净善道长和莫霜暗中救下您却未禀告北秦王,您可知为何?”
韩烨起身,行到凤临阁窗边。
“诤言,孤回军献城消息瞒不过君子楼。你留句话给君家家主,就说…
见韩烨点头,施诤言踟蹰良久,终是忍不住开口,“殿下,您平安消息,是不是要给摄政王传个口信?”
从头到尾,太子都未提及摄政王半句,但这句话施诤言却不能不问。
“这两年摄政王直没有放弃找您,如果她知道您还活着……”
“孤知道,诤言,不用告诉梓元。”韩烨沉默良久,缓缓开口:“孤回京城看过父皇后就会离去。韩帝两家仇怨耗已经掉她半生时光,她如今是大靖摄政王,以前事过去就过去吧。梓元她……”韩烨顿顿,“应该有新开始。”
无论他弥补多少,无论他为她做过多少,韩家欠帝家都不会消失。既然此生无缘,又何必再耽误她生?
“孤至今尚不知道他们所图为何,但他们对孤有救命之恩却是事实。”
施诤言颔首,沉声问:“殿下,那您现在回来,可是愿意重回东宫?”
韩烨摇头,“如今朝堂尚还安稳,韩云已是储君,孤没有再回东宫必要,况且孤双眼俱毁,如何再为大靖储君?当初在云景山上孤就已放下切,诤言,权势也好,天下也罢,孤如今都不再执着。”
施诤言默默点头,“殿下,那您是想……”
韩烨归隐两年后突然出现在军献城,总归是有想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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