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受邀多是京中皇室府第和些东宫旧部夫人。帝承恩打点东宫副管事,明日想去东宫取些东西出来。”
“什东西?”
“些东宫旧物,听说是些先太子笔墨。她想随席赠予各府女眷带回去,想必是想让那些宗亲和旧臣时刻记起先太子恩德,好拥护绮云殿里那位。公子,要不要阻帝承恩入东宫?”
心雨低声问,未等到洛铭西回应,抬首看去。
洛铭西正端详着腰间那块从不离身玉佩,半晌,他从腰间解下,递给心雨,在她愕然眼神中淡淡开口。
洛铭西看着她走出院门,帝梓元背影在他眼中渐渐模糊。
地上摆着折云糕变得冰冷,洛铭西拿起块塞进嘴里,口口咽下。
冰冷僵硬糕点入喉,凉气入体,重重咳嗽声响起,声比声更急促。洛铭西整个蜷缩在石阶上,掩住面不停地咳嗽。
旁心雨担心得紧,急忙跑过来扶住他替他顺气,却被洛铭西摆手推开。
急促喘气声渐渐平复,垂下人静默良久,再抬首时,仍是副淡漠沉然温润如玉样子。
远,“帝家小丫头,感情你在晋南哭二闹三上吊地闹着不入孤东宫净是唬人,你天天拿着太、祖赐婚圣旨满京城嚷嚷,指不定对孤怎满意呢!”
“当时还小,脸皮哪有如今厚,被他捉现场,臊得当场就要跑,却被他提着领子逮住。”
“他说……”帝梓元顿顿,“不过孤就喜欢你这种霸道又不做作丫头。”
帝梓元回转头,看向洛铭西,瞳中带着经年后透彻,“洛大哥,过这些年才知道,这多年,他始终是不同。”
“回到这里,才想起来,原来们也曾经有过那无忧无虑时候。”
“收起来吧,以后这块玉佩不必再日日佩戴。”
有时候,迟步就是生。
她待他始终如兄,这世足以桎梏他所有情意。
“回府。”
洛铭西身影亦在归元阁外远去,唯留下声深深叹息。
夜,洛府书房。
心雨按惯例来禀每日京里发生事。
“你说帝承恩以追忆先太子名义邀各府女眷相聚?”
帝梓元抬头看向身后归元阁,久远记忆在眼中复苏,却又点点归于沉寂。
“可当年那骄傲大靖太子,如今却什都看不见。”
“你说,们怎就走到今天这步呢?”
帝梓元问完,起身,朝院外走去。
“放心,洛大哥,这就回宫里,不会让你们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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