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何,授爵完成,新娘名讳已正,本该进行成婚仪式,竟就这在帝梓元收声后突然悄无声息地停下来。
说来也奇怪,高台上龙凤双椅齐备,本该有两位主婚人才是,只是到此时都只有摄政王坐于凤椅前,也不知是不是出什差错儿?
殿外喜乐直未停,殿内高台上却不再有动静。群臣等会儿面面相觑,已有胆大朝臣起身朝帝梓元开口。
“殿下,既然世子已然承爵,秦小姐亦已正名,那这成婚仪式是不是要继续,看这天头已然不早,要是再耽误下去,怕是会错过吉时,请殿下尽快为侯爷主婚。”
今儿是靖安侯大婚,帝梓元自是不会愿意错过吉时,在这位大臣心底,这谏言自然是说得有底气。
步步,石阶在他脚下化成时间洪流,终于让他跨越不知岁月生离死别,重新站在帝梓元面前。
昭仁殿内,帝梓元声音缓缓传来。
“望你以后持身以重,仁德贤达,护国为民,不负们所望。”
帝梓元声音不低,清晰地落在殿中朝臣耳边。句“们”,道尽帝烬言成长不易和当年护他那人殷殷期盼,想起当年手将帝烬言教养长大太子,不少人心下叹息,颇为感慨。
“是,烬言必当谨记,不辱帝氏之名。”帝烬言颔首,沉声回答。
远处人,韩烨眉头微皱。
“怎在这里?”宣武门下,洛铭西身内阁朝服,面容沉静,默然而立。
“里面国婚……?”
“成婚不是梓元,而是烬言,今日是他和苑琴婚礼。”
韩烨眼底露出猝不及防复杂,却只瞬便听懂洛铭西话里深意。
果不其然,帝梓元目光轻抬,落在对新人身上。
众人正襟危坐,个顶个精神百倍地等着帝梓元进行今日国婚最后也是最重要个步骤。
“今日,靖安侯大婚仪式,不是本王来主。”
帝梓元眼底露出抹欣慰和感慨,退后步,重新坐回凤椅之上。
“礼成!”吉利手挥,高声而呼。他转身把旁候着苑琴扶到帝烬言身旁,将喜绸放在两人手中。
“侯爷,夫人,马上就要行成婚礼。”吉利悄声嘱咐,退至旁。
“秦氏涵瑜,温良恭婉,蕙质贤德,今起恢复岭南秦氏之名,承袭祖制,配予帝烬言为妻。”
帝梓元声音在殿内徐徐响起,虽然早已猜出新娘身份,但帝梓元选择在礼成前为苑琴正名,也算是对当年秦阁老最好尊重。
“她……”韩烨猛地抬首朝昭仁殿看去,心底升腾而起热流滚烫灼热,让他不知如何再说下去。
举朝国婚,瞒尽天下人,只为让他心甘情愿再回这座皇宫。
“去吧,韩烨。”洛铭西让开身,朝昭仁殿方向望去,沉沉落下句。“她在这座宫殿,已经等你三年。”
洛铭西声音里有着难以言喻落寞和遗憾,但更重是成全和祝愿。
韩烨朝洛铭西看去,眼底动容和歉意点点被坚毅所取代,他重重朝洛铭西颔首,抬步朝昭仁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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