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大靖两王临朝时代正式到来。
半月之后,太子生母谨贵妃自请入皇陵,为先帝守墓三年。
与此同时,三军统帅施诤言携靖安侯秘密返回西北。
三个月后,施诤言在军献城率数十万军民祭天,向云夏百姓昭告四年前北秦栽赃、三国始乱真相,时云夏之上群情奋涌,北
“殿下。”谨贵妃听懂韩烨话里深意,难掩震撼,“您和摄政王都愿意放弃……”见韩烨颔首,她忍不住问:“为何?您继位后摄政王便是大靖皇后,她只会更尊荣,你们为何要放弃帝位?”
王瑾这些年日渐聪慧,对朝堂动向更是观察入微,但即使是她,时也无法理解韩烨和帝梓元所做决定。
有什会比君临天下、权延子孙更加重要?
“们都还有太多事要做。”韩烨神情坦然,“贵妃不必多问,只需记住孤今日之诺便是。”
谨贵妃未再问,朝韩烨颔首,“本宫谨记殿下今日之言,日后必谨言慎行,不再给殿下和摄政王添麻烦。”她顿顿,眼底终是露出抹释然和祝愿,“也希望殿下和摄政王所愿,会有达成日。”
本宫向殿下承诺,们母子二人有生之年绝不再踏足京城。”
谨贵妃所言铿锵凛然,她朝韩烨方向重重行下礼,比刚才更加郑重,“此第二礼,王瑾恳请太子殿下允诺。”
自古皇权争斗血腥难免,古往今来像韩云这般身份从来都不得善终。自韩烨还朝后,谨贵妃自知韩云东宫储位难保,但她却想赌赌太子仁厚,为韩云求得线生机。如今除恳求韩烨念兄弟之情外,她已经别无出路。
韩烨看着躬身行礼将京畿兵符献于面前谨贵妃,抹叹然从眼底浮现。若非当年他在云景山为护梓元意求死,或许不会把个本性纯良宫妃逼到如今这个地步,说到底她所做切只是为十三弟平安罢。
“贵妃娘娘不必如此。”谨贵妃深躬手被人抬起,她抬首,韩烨已经行到她面前。
她说完,转身朝书房外走去,亦再未多言句。
半晌,林双从房外走进,将刚才谨贵妃手中墨盒呈到韩烨面前。
“殿下,这是贵妃娘娘留下,说是谢过殿下当年对她和十三殿下救命之恩。”
韩烨望向书房外谨贵妃消失方向,终是伸手接过装着京畿兵符墨盒。
第二日,举朝哗然中,三年后重返大靖朝堂太子韩烨自封为王,与摄政王帝梓元比肩,韩云东宫太子之位仍不动如山。
“这诺,孤不会允。”
谨贵妃神情变,露出抹惶然,猛地抓紧韩云手,“殿下,云儿他还小,求殿下……”
“贵妃娘娘。”韩烨打断谨贵妃话,抽出手,沉声道:“孤是意思是不会废黜十三弟东宫之位。”在谨贵妃愕然神情中,他淡淡开口:“孤和梓元都不会称帝,大靖需要储君,十三弟现在是最合适人选。孤无法向你承诺他日他能登上帝位,但无论将来谁为帝,都没有人能伤他分毫。”
他退后步,将装着兵符墨盒重新推到谨贵妃面前,“这便是孤,现在能为贵妃所做承诺。”
若要二王临朝,韩烨和帝梓元现在就不可能成婚,也无法有子嗣,但大靖却不能没有储君,韩云尚年幼,是最合适储君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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