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梓元霸道而温柔、深情而清澈
声音在上书房里响
姓，但对北秦士兵却没有手软，颁下军令不招降，
路杀到
漠北以南。这几乎是整个大靖复仇，所以韩烨和帝梓元亦保持沉默。更何况他们比常人更清楚，个国家只要还有军队和皇族在，便有着复朝隐患。将北秦铁骑尽数诛杀，才是真真正正灭亡北秦。
如今北秦百姓尚有数十万，将士亦有五万之众，莫霜想保住，就是这些人命。
“至于北秦皇族，
会给他们王侯封号和道丹书铁券，爵位是世袭罔替，只要大靖不亡，他们也没有犯下叛国谋逆死罪，以后帝君便不可随意诛杀他们。”
韩烨皱眉，这对求降北秦而言太优渥，同时留下皇族和士兵，难保数年之后北秦遗族不会揭竿而起，重新立朝。莫霜都不敢在国书里提出这些条件，便是知道大靖朝堂众臣不会答应这
荒谬恳求。
“梓元，朝臣不会答应。”韩烨摇头。
“当然知道他们不会答应，下午去右相和老明王府上，几位握着兵权勋贵那也走遭，你听说完。”帝梓元施施然抿口温茶，眸中乾坤在握，“北秦百姓不会诛杀，但是所有北秦子民从此以后必须去国姓，融入大靖百姓中，他们不能再留在故土。会让户部清点北秦氏族和人口，严令他们在年之内举族分散搬迁至大靖三十六郡。至于北秦将士，兵部会拟出章程，将他们调入和东骞相邻边塞军和晋南守军里，这些将士必须分散于军中，不能结众驻扎，有生之年他们都不能再调回西北驻守。至于北秦皇室，必须全部留在京城或者靠近京城四城中，年年贺岁都必须来帝都对大靖帝君觐见，以示臣服。”
韩烨听见帝梓元格外轻声音，“当年安宁和施家战亡可以放下，枉死大靖百姓和将士用覆灭北秦来安息。给莫霜足够诚意来保住她子民、将士和皇室数十万命，她也必须让和整个大靖朝堂来看看……”帝梓元声音重，杀伐之气立显，“她北秦是不是真愿意永去国号，归降大靖。”
韩烨听完帝梓元话，许久没有出声，半晌，他抚上帝梓元头，声音有些艰涩，“梓元，这条路会很漫长，也会很难走。”
帝梓元说轻巧，但其实是拿下北秦最漫长也最艰难方法。只要将北秦士兵和皇族诛杀，最多不过十年，失主心骨和精神寄托北秦子民便会慢慢融入大靖之中，成为真正大靖人。但是旦留下这五万军队和北秦皇室，这种融合就会变得无比漫长。况且将整个北秦子民和将士迁入大靖国土和军队中，必然要动用到整个王朝力量，这是件旷日持久、而且不小心就会引火而焚事。
“没关系，做得到。”帝梓元声音和神情都认真无比，“韩烨，这些年明白些道理，世间任何事都是要还。当年帝家和帝家军冤枉赴死，十几年后从你祖母和父皇那讨回公道。北秦入侵时坑杀咱们大靖子民和将士，现在他们用亡国来还。当初净善和莫霜救你性命……”帝梓元起身，握住韩烨手，和他十指交缠，安静而笃定开口：“即便是要用上生时间来还这个恩情，都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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