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雨又道:“那小姐,可知道这玉佩来历?”
帝梓元愣,心雨是洛铭西贴身侍女,她有此问,这玉佩自然非寻常来历。
帝梓元行到心雨面前,接过她递过头顶玉佩,仔细看,神情微微怔。
这玉佩碧绿通透,龙凤首尾相衔,确实是奇珍,但真正让她诧异,却是龙凤相衔处那个小小‘帝’字,这
心雨张张嘴,却没有说话,满脸迟疑和焦急。帝梓元眉头皱就要进书房,“可是铭西病情反复?”
心雨见她要进书房,连忙摇头。“不是,公子服参片,气色好多。”
帝梓元神色沉,道:“那到底何事?”
见帝梓元神情微怒,心雨猛地跪在地上,“小姐!”
只有在晋南帝北城跟随帝家老人们才会这称呼帝梓元,听心雨称呼,帝梓元神色便缓缓,道:“有什事你只管说,铭西虽然病,但有本王在,谁都欺不到洛家头上来。”
帝北城。洛铭西有经天纬地之才,是不世贤臣,有他辅佐,大靖朝堂可保三十年安稳,可惜,天妒英才。如今却……
上书房内声叹息响起,带着沉沉遗憾。
韩烨这声叹息,既有对洛铭西才华惋惜,亦是对那个足以和他比肩少年追忆,更有对帝梓元担心。帝家自当年冤案后人丁单薄,洛铭西对帝梓元而言如兄长般,他如今重病,梓元怕是心底最难受。
这边洛府,宫里千年人参不过半盏茶便送到,足见吉利用心。
心雨小心地为洛铭西服下参片,见他面色慢慢红润起来,稍稍安心。她悄悄看帝梓元眼,见她只沉默地望着洛铭西发呆,心底酸涩得不行。
“奴才心雨,幼时被公子挑中随帝承恩入泰山,帝家沉冤得雪后,奴才便回到公子身边,照顾公子起居,保护公子安全。”
帝梓元轻咦声,仔细打量心雨眼。她当初在帝承恩身边是见过心雨几面。只是数年过去,心雨长居洛府,又换身打扮,她时倒没瞧出来。心雨是洛府出生,去帝承恩身边也是洛铭西手安排,起初帝梓元并不知道,后来知晓时倒也感慨这丫头忠肝义胆。
念及此她神色更缓,温声道:“这多年倒是难为你,起来说话吧。”
心雨摇头,似是下定决心,她长吐口气,从袖中掏出方玉佩递到帝梓元眼前,“不知小姐,可识这方玉佩?”
帝梓元定眼看去,颔首道:“这是铭西直配在腰间,这段时间倒是没见他带在身上。怎?这玉佩有什古怪?”
她公子默默守候十几年,却只有到这弥留之际,心爱人才才来到身边,而摄政王殿下却从来什都不知道……
两个人就这各怀心思地在洛铭西书房里守整晚,直到天际泛白,洛铭西也没有醒来。
帝梓元看眼天色,朝心雨吩咐,“你守整夜,下去休息吧,换个稳当来守着,本王上早朝再来。”
她说着朝书房外走去。回廊下吉利拿着披风亦守夜,见帝梓元出来,打起精神准备过来迎,阵脚步声却突然响起。
“殿下!”略显焦急女声响起,帝梓元停下脚步,回头看见心雨踉跄地从书房里追来,见是直伺候洛铭西人,她耐心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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