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施诤言重伤,怕他熬不住,安宁直和他说话打气,那个荒唐赌约便是那时候立下,哪知道这多年,施诤言竟然还记得,还是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提起来。
施诤言问起这个赌约时候,眼睛晶亮亮,瞧着这样他,安宁突然笑起来,“自然记得。”
“你记得啊!”施诤言下就腼腆起来,像是回到那年少年时般,眼底有说不出高兴,“那时候们两个打赌,要是比你先当上西北统帅,执帅印,你就嫁给做媳妇儿……”他像是不敢确定般,又问遍,“安宁,你当年说,还算不算数啊?”
十七岁少时赌约只是生死之时时激言,两个人心底其实都明白。所以从牛邙山活着下山后,这多年从西北到皇城,从皇城到漠北,他们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往事。
“安宁,你当年
落这个面子,后来逢战必上,攒年军功才和安宁平级。当年他晋升为将圣旨传来时,不善饮酒施少帅宴请军献城所有将领大醉三天三夜,还时被传为佳谈。
“长脸长脸,瞧把你给嘚瑟,要是啊,早八百年就成三军统帅。本将军不在,倒让你小子捡个漏,混成这出息模样!”安宁在施诤言肩上砸两拳,“来,大元帅,喝口,今儿个本将军给你庆贺庆贺!”
施诤言口饮下,半点不含糊,“自然要喝,掌帅印还没和人庆贺过呢,就等着和你喝这第杯!”他见安宁又要接酒坛,手缩不给她,突然有些贼兮兮模样瞧着她。
“怎,舍不得给喝?”安宁脸板,凤眼瞪,很是有些威严样子。
“倒不是舍不得给你喝,怎记得当年有人答应过桩事呢。”
“什事?”见施诤言笑而不语,安宁怒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婆婆妈妈像个娘们!”
“将军,咱能不能雅致点儿。”施诤言像是被安宁这话给噎着,“你好歹还是个公主呢。”
“公主又怎样,能当饭吃,能当酒喝?”安宁不耐烦地摆摆手,“快说,过这个村没这个店,现在不说你就辈子都别说。”
“哎哎、说说。”施诤言听就急,抱着酒坛子下蹭到安宁面前,“你还记得咱们在牛邙山和北秦大战那次吗?咱们躲在山洞里逃命时候,打过个赌,你还记不记得?”
那年安宁十六,施诤言十八。冬日漠北寒冷缺粮。北秦股盗匪突袭山南城外牛邙山下个村落,抢走村里所有粮食。施诤言刚升将军,踌躇满志,他恰好去山南城换防,听闻此讯后热血地领着支轻骑便追出城。岂料抢劫村落根本不是盗匪,而是北秦正规骑兵,他们乔装打扮抢掠就是为引山南城守将出城诛杀,求个战功。安宁本是为贺他晋升,才特意从其他守城来此聚,哪知途径城外牛邙山听闻山上两军交战,她直觉不对劲,急匆匆地领着近身护卫便上山。上山遇到重伤大靖将士才知道是施诤言被困在山里,她当机立断让贴身侍卫回城求援,自己个人苦战半日才找到重伤施诤言。北秦铁骑围山死剿,势要活捉两人,安宁护着施诤言辗转小半日才找到个隐蔽山洞藏着,等着城里副将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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