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安从赵福脸上神色看出自己所猜不假,将厚厚叠卷纸推到帝盛天面前,“家主先看看。”
“这是何物?”
帝盛天抬手去翻,韩子安声音在对面响起:“苍城皆传叶府小姐诗词画卷高洁隽雅,丘壑胸怀难得有之,这是让赵福寻来叶小姐所作诗词画卷……”
“哦?韩将军是想为叶诗澜说话……”帝盛天声音戛然而止,她手漫不经心划过卷轴上所作之画和叠诗词,指尖落在右下角印章落款上,眸色头次沉下来。
画乃苍城阕楼阁,笔锋沉谧;诗赋万里山河,及眼天下百态。好画,好诗,若不是那画风诗意和家中书房里所挂如出辙,帝盛天定会如旁人般对这个叶诗澜刮目相看赞赏几句。
“永宁经此事后就不再习武?这说他体内有内力?”韩子安颇为惊奇,以他功力竟没看出帝永宁曾习过武。
见韩子安面色奇怪,帝盛天垂眼:“大嫂出身晋南武将世家,好习武,平日里和兄长共赴沙场,已是寻常事。五年前她出征南海时,们……都不知道她肚子里已怀长兄骨肉。他们夫妻尸骨被抬回宗祠那日,正是永宁从泰山回来。他在祠堂里跪三天三夜,后来个人重回泰山,求净玄大师将他全身大穴封住,内力藏于体内,永不再习武。”
帝盛天复又望向窗外,向凛然面容上拂过几许叹息,“永宁直认为若是他母亲不习武,就不会卷入战乱,也不会随他父亲起亡于南海,母亲肚子里弟妹也不会胎死腹中,他也不会父母同丧。所以他不再习武,更是打心底里不愿接近将门世家女子,随着他年岁渐长,反而更喜文雅贤淑闺阁小姐。他是要继承帝家门庭人,如此性格,如何交付?”
帝永宁性格倔强,族中用尽办法也不能让他甘愿解开穴道,重新习武。刚才在内院中,他却被韩子安席话说动,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将帝家秘事道出。
力量从无正邪,能区分唯有掌控之人,人心正,手握之力必正!
原以为是个不谙世事胆小懦弱闺阁小姐,如今看来,倒是小瞧她心思。帝永宁是帝盛天手教大,他画风帝盛天自然熟悉,桌上画作诗词明明都是帝永宁所作,可是诗词却不是帝永宁笔迹,甚至落款也是叶诗澜。唯有画风无法抄袭,才让帝梓元眼瞧出问题。
如果不是自己心甘情愿,就算叶家众人逼迫,叶诗澜也绝不会在永宁留下画卷上落款。更何况这些画卷已在
帝盛天眯眼,有胸襟说出这番话,北方大局已定。
“看来帝家主为永宁寻块不错试炼石。”韩子安笑笑。叶家和庄家,以及那位叶家小姐,不过是帝盛天股掌之物。
“先前并未想过要将叶家至于试炼之地,如果他们当初能拒绝庄家提亲,坚持招永宁为婿,只要永宁喜欢,未必会阻拦。永宁若有真心心属之人,或许同样能放下往事。不过叶家既然不是诚心定婚,那被借来用……”
说话间,脚步声在楼梯口响起,打断帝盛天话。
赵福小心走进,行到沉香木桌三步远之处,朝二人行礼后从袖中拿出几张卷纸放在桌子上,低眉顺眼道:“主子,这是您让找东西。”说完便退到旁,等着韩子安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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