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宴祖德却脸笑呵呵道:“没事没事,你们也都累,早点回去休息挺好。”
他说完,又笑着面向众人:“今天执宾情绪有点激动,让你们看笑话,真是不好意思。”
大家纷纷假模假样地说没事没事,不免心中感慨,宴执陌,是真不给宴祖德面子,宴祖德也是真沉得住气。
不过这俩父子情绪不稳定是真,吓人也是真。
比起宴祖德和宴执宾这两个神经病,还是宴执陌好啊。
眼看宴执宾发完神经,宴执陌这才松开怀里少年。
简安眠惊惶地抓着男人衣服,回头,瞄眼惨不忍睹案发现场,倒吸口气,下意识地往男人怀里更深处钻钻。
宴先生救命!好大个变态!QAQ
宴执宾恶心地看眼自己湿漉漉双手和衣服,抓过仆人递来毛巾,勉强擦擦,摘下脸上金丝眼镜擦拭掉上面水珠,微笑地望向简安眠:“真是抱歉,嫂嫂,都是管教不严,才让羽书对你做出这无理事情,羽书他说他知道错,向你道歉,你还生气吗?”
他顿下,冰冷目光投射在脚下如半死不活唐羽书身上,如同在看个死人,脸上笑容,却仍是温和斯文:“如果嫂子还是觉得不解气话,不介意帮嫂嫂再出出气……”
。
“羽书,你在跟谁说对不起呢?嗯?你不把对方名字说出来,别人怎知道你是在跟他说对不起?”
“对……咕噜噜……对不起!简安眠!对不起!”
在唐羽书哭着说出简安眠名字下秒,宴执宾把唐羽书脑袋提出水面,然后如同丢垃圾般,将他随意地丢在地上。
在旁冷眼旁观许久宴祖德这才马后炮地丢出句轻飘飘话:“执宾,差不得就行,别太过分。”
宴执陌除跟他老婆有点太黏糊,看得他们眼睛疼之外,也没啥别缺点。
……
离
趴在宴执宾脚边唐羽书听到这话,整个人顿时惊惧地颤抖下,瑟缩地抱紧冰凉透湿自己,眼里不禁缓缓流出惊恐泪水。
简安眠声不吭地将脸死死埋进男人怀里,只拿个圆滚滚后脑勺对着宴执宾,连头发丝都写满对宴执宾排斥。
“没事,”宴执陌安抚地摸摸简安眠头发,目光冷淡地看向宴执宾说,“既然唐羽书已经道歉,那们也就不追究。”
他又面无表情地看向宴祖德:“二伯,没别事话,就先带眠眠回家。”
今晚可是宴祖德六十大寿,怎能叫没别事呢?
显然,他放纵他儿子切所作所为,并且丝毫不觉得,他儿子在他六十大寿寿宴上,差点把个人淹死在泳池里有什问题。
宴祖德和宴执宾这对父子,根本就是两个彻头彻尾疯子。
唐羽书蜷缩着身体,捂着胸口疯狂地咳嗽,被水呛得满脸通红,浑身都浸湿,整个人抖成筛子,眼里满是对宴执宾恐惧和劫后余生庆幸。
按在自己头顶力道是那沉重,抓着自己头皮手是那粗壮有力、毫不留情,直到此时已经离开水,那种灭顶惊悚感仍然久久徘徊在唐羽书身体里,怎都无法摆脱。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他不道歉,宴执宾是真打算把他淹死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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