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眠亲吻从男人嘴唇,抽咽地挪到男人脸上纱布周围。
他不敢碰男人眼睛,只能绕着纱布亲亲,仿佛他嘴上有魔力,只要他多亲几口,男人就能早几天恢复似。
少年吻轻得好像羽毛扫在脸上,传来细细密密柔软触感。
心脏也好像被深深地吻遍,柔软得快要融化。
小朋友这直哭下去也不是事,他得给小朋友找点事做,不要总是记着难受。
“宴先生!”
简安眠哭喊着扑进宴执陌怀里,遍遍地喊着男人名字。
“没事,没事,宝贝不哭……”宴执陌在黑暗里摸到少年脑袋,抚摸少年头发,他想亲亲少年嘴唇,却不小心亲在少年鼻子和眼睛上,湿漉漉,有眼泪咸味。
简安眠鼻头酸,眼泪不禁流得更凶。
他真切地感受到,男人是真看不到,连亲亲他,都会亲歪。
宴执陌在新开业商场视察时候,忽然有块新安装玻璃爆破,飞溅玻璃渣划破他眼睛,他满脸血地被抬上救护车,在外地做紧急治疗,然后才转回京城医院。
长孙永已经跟他说明基本情况,他没什表情地听完,然后就让病房里人全都离开。
整个病房下子陷入彻底寂静,眼前是片漫无边际黑暗。
黑暗中人是没有时间概念,好像只过瞬间,又仿佛过很久很久,宴执陌不知道。
他个人,静静地坐在自己黑暗世界里,动不动,仿佛被折断羽翼雄鹰,彻底丧失上位者掌控能力。
宴执陌想想,抚摸少年头发,轻声说:“眠眠,好像有点饿,你可以帮拿点食物过来吗?”
果然,听男人饿,简安眠赶紧股脑爬起来,快速抹干脸上眼泪:“马上去!”
耳边传来哒哒哒脚步声,小朋友风样地跑出房间。
宴执陌怀里空,心里空,空气里下子没少年气息,宴执陌忽然又后悔,他根本不愿意小朋
简安眠便主动吻上男人嘴唇,眼睛哭得红彤彤,哽咽道:“不……有事,宴先生,你好疼啊,宴先生,疼死,宴先生……”
小朋友非要说他疼,宴执陌原本都到嘴边“不疼”两个字,顿时说不出口。
其实,真挺疼,他也是肉做,又不是钢筋铁骨,当然也怕疼。
眼睛里麻药早就过,纱布里面上药,药要覆盖在眼睛上,宴执陌感觉,自己眼睛里好像被撒上辣椒面,火辣辣地疼,但是又干涩得厉害,连滴眼泪都没有,两颗眼球仿佛被各,bao打拳似,鼓鼓胀胀,又酸又麻。
总之,是真不好受。
不是他不想动,是此时眼盲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
“眠眠……”宴执陌下意识呼唤出内心最渴望名字,他想,他这辈子都没有像此时这样茫然无措过。
他没想得到回应,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过是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然而,下秒,他耳边便传来少年轻颤呼喊声。
“宴先生……”
天知道,简安眠打开房门就看到他家蒙着眼睛宴先生,孤身人坐在病床上,对着空气可怜兮兮地呼唤他名字时,他简直要心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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