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语气还算不错,挺让姜衢舒服,他揉开被压扁头发,赏脸回答这个问题:“他是北京申奥成功那天出生,别问是几号,自己搜。”
“2001年7月13。”陆淮又补充,“星期五。”
姜衢听他张口就来,噎半晌才不咸不淡答
“跟人欠他钱似。”
姜衢嫌他们吵,倦懒地抬眼皮:“要是市第,在学校里横着走信不信。”
他话说完,没有听到预料中哄笑,边上人反而默契地散开,让出条路。
陆淮进来,对他们有点畏惧态度没什反应,也似乎没有听见姜衢话,安静坐下掏出手机。
点亮屏幕前,他抬眼看着围观群众。
姜衢有种边上坐监工感觉。
还是南城市第监工。
他偏过头,看着窗外有些斑驳墙壁,心想,算,爱谁谁吧,反正都高二下学期,他和陆淮关系再好再坏,也就是年半。
姜衢有点困,打个哈欠以后倒在桌上。
上课前盛长青又敲门:“班长和陆淮来下。”
姜衢无比尴尬地咳咳,将书推过楚河汉界,最后点悬空距离都被他用指弹悄无声息地怼过去。
“你。”
陆淮没看他,手轻轻翻开扉页,仿佛在确认姜衢没在上面著名。
姜衢又在心里骂句靠。
他都不记得今天自己骂多少句,总之,陆淮就是看上去和自己哪儿都不对付。
陆淮和姜衢捏着书对角线,目光又如同那天在岛上般对峙着。
不过这次,陆淮先松手。
他把书推给姜衢,然后面不改色,慢条斯理地开始收拾桌子。
姜衢拿到书,心里却反而有种落败者感觉。
什鬼?
男生们被这瞪,识趣散。
姜衢在心里哼声,拽个屁。
他换个方向趴着,背对陆淮,不过多久,耳廓周围吹起阵热气,他听到陆淮声音:“你们班班长,为什叫付申奥?”
姜衢回过头,眼前是放大陆淮脸,吓得立刻往后仰两寸:“操!你离这近干嘛!”
陆淮手臂撑着桌沿坐回去:“怕你听不见。”
姜衢迷迷瞪瞪睁两秒钟眼,见陆淮放下手机,起身从后门出去,留下个朦胧却挺拔背影。
他走,教室里就哄吵起来,后排男生们都围到姜衢边上:“陆淮到底啥情况啊?”
姜衢重新趴下去:“不知道,上别地儿讨论。”
“你说他是自愿转到咱们学校来吗,会不会有什难言之隐……”
“看起来挺拽啊。”
陆淮将书丢在右上角。
姜衢之前没同桌,书和卷子都是乱七八糟顿塞,没有放在桌角习惯。
现在他坐在陆淮左手边,中间隔着道宽宽缝隙,按道理说,陆淮把书放在左上角比较好,这样可以形成个礼貌又不失优雅天然墙壁,给彼此都留些私密空间。
可陆淮偏偏把书放在右上角。
这样他们俩之间就毫无阻隔,只要转转眼球,使用下最简单余光技术,就能窥探到彼此。
这本英语必修是他亲手发,他记得给陆淮,不会错。
而他捣鼓半个课间,从抽屉里翻到同本英语书以后,手抖抖。
……
还真是陆淮书。
可这逼压根没看桌子眼,到底怎知道自己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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