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
。
“看球吗？”姜衢习惯性将袖子都撸到肩头，问他。
陆淮没接近球场，远远站在
处平台
陆淮
脚步停在高两级台阶上，和姜衢对视三秒，突然伸手将他身侧T恤轻轻扯下，夹在裤边里那截儿就跟着出来。
姜衢吓得抓住扶手：“你干嘛！”
衣摆松开，那条带着褶皱线条便只剩下条浅淡痕迹，没人能看到侧面线条。
“看路。”陆淮说。
姜衢扯过自己T恤，还担心地把后面部分也扯到前面看眼，确定什
都没有，才骂：“有病。”
但陆淮同时将书合上，空手起来，走到姜衢面前，问：“昨天为什会有人在巷子里堵你？”
姜衢兜里手机又震震，吴询来催，他边往外走，心里是哗哗“呵，陆淮竟然会开始主动关心人”。
他想会儿才回答陆淮：“他们大概是想给生活找点刺激。”
走廊里风吹温柔，姜衢T恤有块挤在裤边，往里凹进去，扣着腰线，整条腿长度都显示出来，陆淮用目光量量，心里得到个数字。
姜衢虽然脚踝疼，但下楼梯时候还是死要面子，脚尖先落地，脚掌往后撑撑，尽量快速地掠过这步，不惊醒到脚踝神经，又让自己看上去挺自然。
张鸿果然没有来找姜衢，倒是下午放学时候，姜衢在楼道上碰见二班那几个人。
二班打球最好，勉强算队长那个，叫韩余，和姜衢不对付，从初中开始就不对付。
在他视角里，姜衢抢他球场抢他球，他喜欢那些妹子还都喜欢姜衢……
总之，生之敌。
姜衢低头看眼自己校服裤，皱着眉头：“真丑。”
陆淮不置可否，慢条斯理地下两级台阶，走在他旁边。
姜衢手机响，他接起来：“
就快到……？你们要是打不赢只能上场……什叫裤子脱给你康康那个，看你大爷……”
这话说完，就觉得怪怪，姜衢偏头看陆淮时候，果然又从他嘴角感觉出那种要笑不笑，还带着嘲讽弧度。
姜衢强行走快两步，和陆淮错开位置，不和他并肩。
他们前后走着，穿过建在初中部孔子庙，又穿过满是学生环绕小卖部，最后到篮球场。
好不容易下完层，姜衢听到身后轻微笑声。
“……”他捏着扶手回头，“你刚笑？”
陆淮表情挺淡定：“可能笑吧。”
“什叫可能笑？”姜衢又下楼梯，但目光还直在陆淮脸上，“你知不知道自己说话很讨人厌。”
他又嘀咕句：“什时候都样。”
桌上手机抖抖，吴询消息：[靠，阿绿真给咱占场，不过韩余他们班下课早，狗屎运也捡个框，在咱对面]
他们私底下叫盛长青“阿绿”，没什原因，就是班主任太完美，总忍不住想黑他把。
至于韩余能和他们在个场原因是，学校球场有限，般是个场分成两个用，每伙人占着个框就行，韩余正好撞上。
每学期开学都避不过场球，不出意外要开始，姜衢将校服衣抓往外走，到门口时又想起自己任务，回头望陆淮：“去看球，你……自己回去？”
回应他是个简单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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