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姥姥，
妈在附近菜馆定
饭，
“姥姥知道成绩？”陆淮问。
“成绩单不都发在家长微信群吗，你爸妈没看见？”
陆淮顿顿：“不知道。”
“那些家长看到你
成绩都疯，
晚上聊千多条……”
陆淮静静听他比划，缓慢地勾起嘴角。
姥姥小电驴还是更给力，姜衢到时候，客厅里都已经有烟火味，陆淮正在看电视。
小猪佩奇。
“……”姜衢抿抿嘴角，心想，这他妈叫难懂？
“姥姥！回来！”姜衢在玄关换鞋，装挺像回事儿，“诶？陆淮怎
来咱家？”
他姥姥在厨房喊：“从网吧抓回来！”
姜衢嘴角往下掉，在后座上慢慢垂眸子。
他是什都不知道，陆淮也确实什都不说。
可这不代表什，个人底牌不是拿来交朋友筹码，姜衢从不要求这些。
他觉得个人好或不好，是自己体会，旁人三言两语不能决定。
无论是锦上添花还是谗言绕耳。
吴询小电驴骑飞快，努力让姜衢赶超姥姥提前到家。
风声呼啸在耳边，吴询大声问他：“你和陆淮，是不是和解？”
和解……
姜衢觉得这个词怪膈应，听起来好像他和陆淮曾经打过架或者打死不往来，但又不能否认，他确实有段看陆淮非常不顺眼时光。
现在，四舍五入，算是和解吧。
小猪佩奇换集，姥姥饺子正好出锅，热乎乎。
“都多吃点儿，”姥姥给他俩人个大碗，又问陆淮，“听姜衢说你个人住，那平时都去哪里吃饭？”
陆淮吞下个饺子：“外面吃。”
“多不健康，怎能天天吃外面东西。”姥姥说，“干脆以后跟着姜衢回家，来姥姥这儿吃饭。”
姜衢嘴里包满饺子说不出话，但点点头。
姜衢想起被迫蹲在陆淮桌底下那七八分钟，脸上顿时言难尽：“那可，真，巧啊。”
“你下午干嘛去？”姥姥问。
姜衢用早想好理由：“哦，下午上岛，这不是快到五，去看看岛上都是什小玩意儿，有空也去批发点。”
“出息，缺你那几毛钱吗？有空就在家好好看书！”他姥姥说，“跟陆淮坐也没说成绩提高点……”
姥姥说起成绩就停不下嘴。
沉默阵，吴询大概明白姜衢意思，重新上路：“他也不是不好，就是看不懂，真不像个高中生啊。”
“不像高中生像啥？”
吴询：“像……大学生？”
“……你他妈，跟现在也就年多，有差别吗？”姜衢半笑着骂他，“神经病。”
风将干爽刘海吹起，发丝争先恐后露出藏在底下美人尖，姜衢靠在后座，想很久。
“他其实也挺好，就是嘴有点欠。”姜衢说，“相处久就知道。”
吴询掐个急刹：“谁能和他相处久，他在班上只和你说话。”
“那必须啊，是他同桌。”姜衢说。
吴询张张嘴，但又沉默下来，姜衢从后面推他：“有话就说，别搞这种欲言又止。”
“那说，”吴询脚撑在地上，纠结半天，用力嗨声，“是觉得陆淮这个人藏太多东西，你掏心掏肺对他，把他当兄弟，可他和你说过他什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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