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衢做贼心虚,噌下坐直身体,但又担心颠着陆淮,很快颓下肩:“谁要去你衣服里,滚。”
陆淮笑笑:“下车叫。”
姜衢没好气地哼声。
前排早已醒半天
姜衢跟被石头砸中似,僵在原地动不动。
陆淮真靠在他肩上。
好近……
他们脸从来没靠这近。
可能昨天有,但他忘。
压?
他骤然醒悟,隔壁这个人公然开车!学神也会开车吗!
他脚踹过去:“要下车!”
大巴司机:“下什车!还没到!”
“……”姜衢言难尽,坐正身子,五秒以后,“你肩膀不酸吧?”
姜衢被吵不行,往陆淮肩上点两下,颤着睫毛睁眼。
陆淮也同时睁开眼,低头看他:“怎?”
“没什……”
他自然而然地回答,尾骨附近阵阵麻,赶紧撑着起来,突然发现自己手摸是陆淮大腿,再抬头看,枕也是陆淮肩头。???
陆淮在他凝视中用手揉揉肩。
轻薄布帘挡不住晨光,姜衢被晒脸上发烫,眉头蹙到起,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垂下头,四处躲闪,最后还是靠着窗睡着。
车还没驶出市区,大巴司机被闯出行人吓得踩个急刹,姜衢无意识随着晃,额头右上角撞上坚硬玻璃窗。
“嗷……”他疼醒过来,摸着自己额头往后仰,脑子里还是混沌。
揉揉搓错半天,姜衢也不靠窗,耷拉着头靠在椅背,脖子都快侧弯成九十度。
只手从左边伸过来,扶着他侧脸,将他轻轻拨到处不算柔软,但很舒适地方。
亲陆淮是什感觉,嘴唇贴上去是什感觉,他也忘,就知道挺暖……可现在陆淮真靠在他肩头,他侧个头,再低点,鼻尖就会被陆淮头发弄痒痒。
他动动鼻子,闻不到什味道,用什牌子洗发水啊……再仔细点,他闻到陆淮衣服味道,和他姥姥用洗衣液味道不样,有点柠檬香,还有干燥烟灰味。
怪好闻,而且闻还上头。
姜衢动不动,就剩下鼻子有知觉,个劲儿品味。
“不然你到衣服里闻?”肩上人说。
陆淮又是揉脖子又是揉肩膀,说:“比想象重点。”
“你想象个锤子,姥姥说你昨天晚上背回家!”姜衢说。
陆淮笑笑:“那把你背回家,又给你当枕头,你就这和说话?”
姜衢张张嘴,自觉理亏,撇过脸看窗外:“又没人求你。”
陆淮打个哈欠,往他肩上倒:“那你让躺会儿吧。”
“靠?”他很快摸自己嘴角,没留口水,再看陆淮肩膀,干。
舒口气以后,姜衢问:“不会是压你路吧?”
陆淮:“你是枕路,不是压路。”
“有区别吗?”
姜衢起来,自己想想。
“嗯?”
“睡吧。”陆淮说。
姜衢迷迷糊糊放下手,安稳地阖眼。
时光浅长,车里少有人交谈声音,醉酒后同伴们都在补眠,陆淮微微偏脸,看着肩头上毛茸茸,半晌,手指穿过姜衢发间,贴在额头上泛红那块,缓慢地按着。
大巴驶入金山岛,窗外山色尽显以后,几个小朋友就兴奋起来,上蹿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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