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凑着头蹲在地上，精瘦
膝盖骨抵在
起，姜衢垂手蹭蹭他小腿：“真不疼？”
“有点。”陆淮说。
姜衢又斜眼骂
句：“活该。”他目光落在陆淮嘴唇上鲜红那处伤口，用拇指隔空摸摸，“这里疼
姜衢把他手放下来，却没推走他，转而放在手心。
夕阳穿过透明玻璃窗洒进来，铺层红纱落在课桌上，姜衢眼睛上抬，良久，和他说：“你答应事情你做到，不能再骗
。”
他不想对陆淮说教些什
，也没办法把自己真心捧出来给他看，只能握紧他手：“陆淮，喜欢你，你别光听着，记到心里去。”
陆淮深深看他很久，说：“嗯。”
姜衢站起来，等陆淮头顶逐渐越过自己，他突然拽陆淮领口，将他拉到自己面前。
放学铃响，他俩谁都没动。
“Hey！Bro！”吴询反过头：“怎说啊！打球吗？！”
“嘿你个锤子，”姜衢赶他走，“滚，别烦老子。”
吴询往他椅子腿上踹：“见色忘义，滚去过你俩二人世界吧。”
教室里人都走光，姜衢把手里三张纸条都放下，问陆淮：“腿疼不疼？”
姜衢趴着打开——
陆淮保证，不会再强吻姜衢。
姜衢将两张纸条都卷进手心里，别过头对着墙，却悄悄紧紧指头。
其实昨天陆淮，也没怎用力，箍住自己时候，还蜷着拳头，怕直接掐到自己皮肤和骨头。
最后节课，书墙上再传来张纸条。
姜衢又给他塞回去。
他俩小学生似来来回回几次。
姜衢气把张纸条飞过去，还没来得及脱手，讲台上苏云英就瞪准他，大声吼：“姜衢！”
姜衢飞快收回手，立刻老实。
陆淮仗着成绩好不怕死，等苏云英背过去写黑板时候，他又在姜衢摊开手心里，稳稳放张。
“小垃圾。”
陆淮低下头，很快轻轻笑声，手掌贴着他后颈，两人鼻尖擦着鼻尖。
“不高兴就再打顿。”
姜衢从鼻腔里轻蔑地哼出声：“滚。”
走廊外面有女孩儿们说笑声，姜衢飞快按着陆淮蹲下：“别出声儿。”
“不疼。”
姜衢扭过头，眼睛瞪着他。
“姜衢，”陆淮温柔地喊他，然后把每个字都说很清楚，“骗你，是主观选择，是错。不说自己是Lu，不是为逗你，也不是享受上帝视角恋爱游戏，”
他手掌撑着大腿很久，才抬起来试探着去抓姜衢手腕：“是胆小，自私，想什都知道。”
“想用Lu立场，试探你对心意，习惯这样，畏畏缩缩，躲躲藏藏，很怕你知道，没有那好。”
姜衢没有任何停顿地打开。
他说——
陆淮保证，爱你。
姜衢拇指压在纸条上，另只手不自觉将便利贴上折痕抚平。
他从桌上找到笔。
姜衢实在被他们磨没脾气，三两下打开纸条，上面写着——
陆淮保证，不会再骗姜衢。
字体不如陆淮平时整齐遒劲，笔尾都急飘开，姜衢放下纸条，指头抵着下巴往桌上趴，迷茫地看黑板。
陆淮不会在这种事上说好听话，他说不会，就是定不会。
不过多久，书墙上又弹下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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