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姑娘把头发从前往后薅薅,凌乱又慵懒发丝散下来,特别符合冬天感觉,“现在很少碰到年轻人来买菜。”
“来给他买菜。”陆淮说。
姑娘顿顿,没立刻明白陆淮话里意思,自顾自往下接:“唉,也是,在家睡到下午,妈看不下去,非把扔出来买菜,好不容易放个寒假,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呢……”
她说半天,陆淮袋蛏子挑完,她手里牡蛎还没比之前多五颗。
姜衢拎着个半湿小袋子往回走,刚靠近,就听见女孩大方爽朗谈论声:“你们是哪个大学,或者高中时候读是哪个学校,不然加个微信吧,说不定咱们是校友啊!”
“几把还能半只吗?”陆淮顺着他话说。
姜衢愣愣。
“卧槽!”他伸手抓陆淮肩前后晃,“陆淮你他妈!你还真是随时随地能上车啊!”
陆淮搭搭他肩,笑着说:“注意点儿,人来人往,影响不好。”
“你也知道人来人往!”姜衢松开手,又用腿踢他,“你闭嘴,不许说话。”
“放盐进去泡两个小时。”陆淮撑着他肩头,把图片翻个页,“你确定真要吃佛跳墙?”
“都放假,嚣张点,就吃佛跳墙。”姜衢说,“你不行还有。”
他头发汗湿成绺绺,垂下来扎着眼睛,陆淮抬手,轻轻给他拨开。
“姥姥说年三十下午就来家,然后吃完晚饭,吴询他们几个说出去逛会儿,再然后你跟回家。”姜衢问,“们起过年,行不行?”
“嗯。”陆淮车停在市场门口,“和妈说,她也挺愿意和他……”陆淮想会儿,不知道怎称呼,最后还是说,“和他未婚夫起过年。”
六中给人感觉,就像泛黄书页,和晒满灿金阳光下午,苍翠绿荫下仰头喝水少年。
“再打半场就下。”姜衢掀起T恤,还没来得及擦汗,就被陆淮瞪得抖抖手放下来。
他抬起胳膊胡乱擦掉额角汗,冲陆淮不情愿地比中指,然后跑回篮下。
天气好,所以即使是寒假第二天,学校操场和球场也没怎少人。
高三学生在教室里压抑久,放假便都像笼子里鸟样,全都跑出来。
姜衢过去,甩甩袋子,姿势怪潇洒,痞帅痞帅,他搭着陆淮肩,悄悄手用
陆淮用手比划个拉链在嘴上。
然后他俩挑半只鸡。
买海蛏时候姜衢捞袖子准备挑,被陆淮拦拦手:“去那边让老板给你几只发泡海参。”
姜衢离开以后,隔壁姑娘就没看他,转而问陆淮:“你们是本地人吗?”
“嗯。”
姜衢拽他袖口:“还没领证呢?”
“快,说是年后。”
“哦……那,那个人他以前家庭是怎?不会还要带着上次那瓜皮脑残儿子起移民吧?”
陆淮摇头:“不会,听说孩子抚养权给女方。”
“那二人世界挺好过。”姜衢停住脚,“挑半只鸡.吧。”
“就走?”吴询问他。
姜衢从陆淮手里接过外套,拉链拉到脖子底下:“不打,俩有正事。”
“滚滚滚,爷再给你个眼色就不叫吴询。”
姜衢推推他肩,走。
“蛏子是不是得先吐沙?”姜衢拿着陆淮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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