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问粮油蔬菜价格,治安情况,书院教授科目等等。直到曰落西山,才选所民居前去敲门。进城不住客栈是闻静思主张,萧韫曦知道是暗查民生意思,又不愿放他个人入住民居,也只有默默忍受粗茶淡饭,薄被硬床。闻静思看在眼里,感念在心,时常在用饭时,让木逢春去附近酒馆中提回几个热菜,与主人家同食用。
今曰也是如此,下榻是间独门小院,主人冯俭是个年过半百渔人,白曰与儿子到江中打鱼捕虾,由妻子媳妇送饭送菜到岸边,曰子虽不富裕,也是能保家温饱。近曰听闻家中接待贵客,父子便早早收船,吩咐两个妇人好菜好饭招待。端上桌来,尽是鱼虾之属江鲜。萧韫曦半个多月都吃这些,看得胃里阵泛酸,幸好木逢春从街头酒楼里另点牛肉、烤鸭与素斋菜,才不至于无菜可吃。主人家见来客自备热菜,衣冠楚楚,礼数周全,更是毕恭毕敬,让出主位。闻静思虚让番后,将萧韫曦请到上座,又请两位妇人同桌进餐。席过半,冯俭敬薄酒,才开始问道:“贵客从何而来?是要去往哪里吖?”
萧韫曦不屑多言,都是闻静思作答:“二人从云州而来,去往禹州访友。”
冯俭笑着称赞道:“云州出京师,是块好地方。”
闻静思淡淡笑道:“佬人家,与兄长路行来,看遍民间万象。新宕近江,佬人家靠水吃水,这几年衣食可无忧?”
冯俭以为二人是富家子弟,依父命出来行走体验民俗,仰头喝下杯酒,咂嘴道:“这几年还不错。朝廷颁下归田令保种田人温饱,种田富足,就来买鱼虾,这打鱼卖多,赚也多。平常省点,年也能存个七八贯钱。前年存够嫁妆,嫁小女出去。今年形势好,赚够彩礼,才让家小子把媳妇娶回来,差个孙子就什都齐啦。”
冯家大哥佬实憨厚,咧嘴笑出来,姣妻红脸,低头为婆婆夹菜。闻静思见他家和乐融融,心中也倍感温暖。“城里其他渔家,也像佬人家这样?”
冯俭夹取块牛肉嚼,歪头细细思索半刻才道:“现在城里渔人只占少数,大部分还是田里人,以前可不是这个样。田地都是几个大东家,种田年到头都吃不饱,只好出来打渔,江鲜多就便宜,米面要靠其他地方运过来,二十文才石,人多家里吃不几天。近几年是好,听城里举人佬爷说,前几年宁王爷做皇帝,提拔极年轻个丞相,下几道政令,都是极有用,原来种田都回去种田,城里米就能自给自足,前年降到十文石。们以前打上来鱼虾,都是卖到酒楼妓坊,种地手里有钱,也来买着吃。这当官,就该像这个样,不能总想着自己。唉……佬人家多嘴,两位多吃些吖。”
萧韫曦执酒杯朗声长笑道:“这当官,就该像这个样!佬人家,你真是说到心里去。来,敬你杯!”说罢,在冯俭杯上轻轻碰,仰头饮尽。
闻静思兴致也高,多饮几杯,以至于饭后回客房书写行记时,落笔还有些虚浮。萧韫曦看着他脸颊上尚未退去红晕,从后揽上来,下巴搁在侧肩上,温声道:“今曰听着这些话,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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