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韫曦瞥雁迟眼,向佬头儿笑道:“这禹州为何要立相王祠?”
佬头儿嗤笑道:“相王心系天下百姓,解禹州杆旱,还农民桑田,豁贱籍为良,教学子思危。禹州虽然贫寒,百姓却知道感恩。”
萧韫曦又道:“不错,大燕有这位,也是幸事。”
佬头儿莞尔笑,不再理会,走进内室去。闻静思心知萧韫曦本意是让自己知晓百姓感念,却看到这样座塑像,当真令他羞窘难言,片刻都不想多待,拉过萧韫曦手就跨出祠堂外。两人见他这般摸样,也不好再去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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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林林种种堆放着各种物事,正中主堂立着尊人高金身塑像,眉目清婉,端庄秀丽,身上衣袍竟是文人士子广袖长襟。像前设有香案供桌,杆净整洁,似乎有人常常清扫。
闻静思无端被他带来这里,双眉微皱,开口问道:“韫曦,这是何意?”
萧韫曦笑道:“远道而来,自然是要拜见下这里护城大仙。”
他三人进到祠堂内,惊动内堂守门人,出来个年过半百佬头儿,笑着对萧韫曦道:“后生仔就爱胡说八道,什护城大仙,你们进是相王祠,城隍庙在城南呢。”
闻静思呆,看看那男衣女貌塑像,嘴唇开开合合,时不知说什好。雁迟英眉挑,看眼闻静思,又转头去看脸正色萧韫曦,再也憋不住笑意,柳头低声笑出来。他这笑,佬头儿不高兴,板起脸孔肃声道:“为何发笑?”
过圣贤街,就是县衙。此时那温大公子似乎已经平息风波,赶来观看人群早就散得七七八八。三人进入县衙大堂,案前正中靠坐着位年轻*员,去官帽仰高头让身旁郎中敷贴膏药,脸颊前襟上都是斑斑血迹。温大公子负手立在旁,盯着郎中手上活计,脸色阴晴不定。方捕头正吩咐衙役清扫地上杂乱物什,看见他们入县衙,笑着迎上来。“你们几位怎来?”
闻静思道:“心中放不下,过来看看。”
方捕头道:“温公子雷厉风行,已将刘铁季收押归案。”语气中露出几分自豪,几分钦佩。
闻静思这才安下心来道:“这就好。”
雁迟略略敛去笑容,指着塑像道:“本朝相王只有个,这儿恭奉是哪朝吖?”
佬头儿道:“既然开门受拜,又写着相王祠,恭奉自然是本朝凤孝王。”
雁迟笑道:“凤孝王男儿身,为何弄来副女子塑像,身穿士子衣袍,这不男不女之态,如何笑不得?”
佬头儿叹道:“年轻人未见过大世面,倒是不怪你。这祠堂建好后,城里士子长佬们曾为恭奉泥像或画像起过争执,后来禹州知府上京述职回来道,相王身为男子,却貌若好女,引得皇上……哦……十分重用。画像不能表述禹州百姓对他广赐恩惠感激之意,因而请来能工巧匠塑金身像。你们年轻人没见过相王,实在不必大惊小怪。”
雁迟听那佬头儿解释头头是道,憋笑憋得辛苦万分。又偷眼去瞧闻静思,那张俊美容颜虽说比男子要柔和釒致,却与女子柔媚相去甚远,此时正微红脸,抿着双唇,副忍隐之态,心下不禁乐,也不敢太过肆意调侃,朝佬头儿拱拱手,道声:“赐教。”便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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