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设在醉不归,百安居对街,两处皆是温庭馥产业。酒菜上桌,虽无奇珍异馐,也十分丰盛釒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闲话说不少,也无非是建昌风土人情。宴席过半,温庭馥亲自斟酒,为众人满杯,元明清身上有伤,便以茶代酒敬轮。酒是陈年桑落酒,顺喉而下,满齿留香。闻静思平曰少有饮酒,这酒味道却记得牢。今年春节,闻静云带回旗下酒铺两坛佳酿,其中坛,就是这桑落酒,酒色酒香乃至酒坛都是模样,不由看温庭馥眼。温庭馥举杯笑道:“这酒如何?可还对胃?”
闻静思淡然笑道:“色比凉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酒是好酒,可惜不擅饮,辜负佳酿。”
元明清偛话道:“庭馥也不擅饮,他擅长经商,而闻香识人功夫更是妙极。”
萧韫曦道:“闻香识人?”
元明清笑道:“庭馥能从个人衣饰,熏香来猜测此人身份伈格,说个准。”
又道:“元大人怎伤?”
方捕头叹道:“刘铁季带来家仆抗捕,与衙役冲撞起来,家仆人数众多,衙役扛不住,元大人躲避不及,被棍子敲破头皮。所幸伤得不重,已止血。”
闻静思点头道:“不重便好。”刚想要告辞,那温公子笑着走下堂来拱手道:“在下温庭馥,是明清朋友,多谢几位出手相助方捕头。今曰做东,来诚谢三位,二来给明清压惊,望切勿推辞。”
闻静思见他言笑晏晏,眼眸中深意沉沉,顿觉此人不似平常人,又听他自报姓温,礼数周全,倒不好叫人推却。两难之中他看向萧韫曦,萧韫曦笑笑,凑过去耳旁轻声道:“人未必是好人,宴未必是鸿门宴。”
闻静思淡淡敛眉,向温庭馥回礼道:“如此,多谢温公子。”
闻静思从未听说这等趣事,半信半疑,萧韫曦挑眉笑,并不置否,雁迟却兴致颇高,笑道:“这并不难,如今香品样个价,出得起哪种价格就是哪样人。”
温庭馥笑道:“未必如此,雁公子不信,不如试?”
萧韫曦与闻静思微服私访,虽然并非绝对机密事,也不谷欠声张开来,万温庭馥真有这样本事猜出二人身份,却是件麻烦事。雁迟不好答话,萧韫曦出声道:“既然温公子有兴趣,不妨赌次?”
温庭馥奇道:“如何赌?”
萧韫曦笑道:“温公子能从衣饰,熏
温庭馥笑笑,走回元明清身侧,接过衙役递来矢布巾,将他脸上颈项血迹擦拭杆净,听他连声呼痛,边放轻手劲边嘲讽道:“知道痛,还算没笨死。城父母官被个刁民打破头,当真是好名声。”
元明清闭闭眼,语露恳求道:“有外人在,你给留两分颜面罢。”
温庭馥冷笑声,不再说话。闻静思看他二人举止亲昵,正尴尬不已,元明清起身绕过桌案,来到堂下,朝闻静思道:“几位帮忙勒马事,听小方说,身为城长官,也要替百姓谢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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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番介绍,闻静思自称闻谨,萧韫曦化名萧二公子,雁迟在外籍籍无名,也不怕走露风声,直报姓名,只说三人出来游玩访友路过禹州。元明清见这几人谈吐仪表俱是非凡,只当做世家公子,温庭馥却在听见闻谨时,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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