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噜噜乖乖巧巧地仰着小脸给江宴擦,湿漉漉大眼睛眨不眨地盯着江宴看。
两人距离很近,江宴甚至能清楚看到南噜噜眼睛上根根分明乌黑睫毛,他愣下,随后快速移开目光,把毛巾递给陆京。
南噜噜摸摸自己脸蛋,滑滑嫩嫩干干净净,心里才
陆京在旁有些着急但也不敢上前,他知道南噜噜害怕他。
江宴快步上前,把小鬼从花丛里抱出来。
小鬼满身花草叶子,脸上还沾着泥土,浑身脏兮兮,打个哈欠都能喷出嘴蒲公英来,惨极。
江宴想把怀里小鬼放到地上,可是受委屈小鬼双腿勾住江宴腰身,死活不下来,江宴只好就这抱着。
南噜噜伤心极,他凄凄惨惨戚戚地伸出自己那双被花草割破小手,带着哭腔:“宴儿……做人好难呜呜呜……”
几个冥兵点着头不敢吭声,冷汗已经湿背。
“只有七月半鬼门才开。”江宴忽地消失在原地,瞬息之间又出现在冥兵面前,他脚碾在个冥兵手背上,男人嗓音森冷刺骨:“谁给她开鬼门?”
“属下不知、属下不知,都是罪鬼局人看守不牢,冥王饶命啊!”
被踩住冥兵哆嗦着几乎要哭出来。
江宴晲着众冥兵,半晌才收回脚,薄唇冷冷吐出个字:“查。”
江宴看着走路已经左脚拌右脚小鬼,也发觉脑门上贴着符纸似乎是有些不太合适,于是几步上前伸手将符纸撕下来。
南噜噜顿住,还没反应过来,江宴又将符纸贴在南噜噜背部。
南噜噜眨眨眼睛,晕晕乎乎到现在也没明白江宴在做什。
江宴看南噜噜依旧处于懵懵然状态,便解释道:“贴着这张符纸,你以后就拥有实体,如同阳人,明白?”
南噜噜被巨大惊喜冲击地愣住,他摸摸自己脑袋,满眼期待地问:“头也不会掉吗?”
江宴倒是理解南噜噜,鬼魂没有实体,平时走路都不用看路,因为没有东西能绊到他,就算是楼梯,鬼魂都能直接滑过去。
他还是把南噜噜放在边躺椅上,费好大力气才把牛皮糖似小鬼从身上扒拉下来。
江宴叫人去拿湿毛巾和药箱过来,然后将湿毛巾递给南噜噜:“擦擦脸。”
南噜噜接过毛巾,打个哭嗝,然后把毛巾盖自己脸上就是顿狂搓,张白嫩小脸被擦通红。
江宴看,干脆抢过毛巾,亲自动手给南噜噜擦拭着脸颊。
众冥兵几乎是连滚带爬离开。
江宴摩挲着下颌,心想,或许是该整顿下地府。
正想着,突然听见楼下传来某只小鬼哭声。
江宴眉头皱,转身大步离开书房。
花园里,小鬼头栽进花丛中,两条小腿扑腾着,半天没能起来。
江宴打量着南噜噜脖子,摇摇头:“不确定。”
虽然脑袋可能还会掉,但是南噜噜依旧很开心,因为这意味着,他可以出去晒太阳!
南噜噜兴奋地冲出房间想要去外面试试,江宴抬脚本要跟上去,书房里忽出现几个冥兵。
“王,昨晚抓那只女鬼逃出地府。”几个冥兵跪在地上,兢兢战战地低着头颅请罪。
江宴转身,目光扫过众冥兵,凤眸微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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