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漾点点头,往白米饭里夹筷子香菇肉罐头,“现在为什不起住?”
庄缪以前很喜欢他,那时年纪还小,追着姜漾也叫哥哥,看起来喜欢姜漾比喜欢陈木潮要多。
“陈木潮就是块没有表情臭铁。”庄缪说,这是周颖月告诉她,她搬来说给姜漾听。
他当时听完觉得没错误,现在也是。
姜漾三年前走掉时候,庄缪难过好几天,但不管她怎问陈木潮,得到答案都是“不会再见”。
陈木潮说没什错,他家东西就那几样,这几个菜姜漾早就全吃过次,但它们在饭桌上同时出现概率还是小,今天倒是样没缺席。
土笋冻旁边小碗甜辣酱,碟酱油生菜,陈木潮自己打鱼丸做成汤,里头飘着紫菜,鸡蛋打散来混着葱花炒开。
陈木潮还给他开个香菇肉罐头,很香,在锅里热过,姜漾以前尝次就说喜欢,陈木潮家里就直有。
姜漾看这桌子菜难免想多,只觉得这不是菜,这是他们两人爱情结晶。
再过会儿这些东西就真要到姜漾肚子里去,更像爱情结晶!姜漾是这样想。
幢,陈木潮领着姜漾进其中个。
“你搬家啦。”姜漾还记着以前陈木潮带他回哪儿。
陈木潮带他在逼仄楼道里上二楼,摸钥匙开门,说搬。
门不是陈木潮关,他还没反应过来,手上钥匙都没来得及挂起来,身后姜漾就“嘭”很响声几乎是把门摔上,有些年纪铁门抖抖,勉强关严实。
紧接着陈木潮身后传来股巨大冲力,将他往前推两步踉跄。
陈木潮没觉得这些私人事什是不能说:“追债人偶尔还会来找,庄缪也大,不适合起住。”
换别人这个时候该和陈木潮道歉,但姜漾没带点偏见,又往自己碗里夹大块罐头,手都不抖下。
因为没有关系,他是陈木潮话,生活就算再难堪痛苦,那都是没有关系,姜漾只会从那些难堪和痛苦里提取出陈木潮这个人,然后带
说出来怕是又要被陈木潮讲成神经病,姜漾抓着筷子轻轻咬咬舌尖,没犯这个贱。
陈木潮倒是专注吃饭,头都不怎抬,可姜漾是喜欢在吃饭时候直说话,陈木潮听到,能回答都回。
姜漾问:“现在周姨带着缪缪往哪住啦?”
周姨是陈木潮小姨,他十八岁之前法定监护人,大名周颖月,缪缪是周颖月女儿,今年十五岁上初中,大名庄缪。
陈木潮说:“也住岭村,不过在岭村另边,有点远。”
姜漾抱上陈木潮腰,半个脸侧着贴上陈木潮背。
陈木潮住地方很小,但是很干净,东西少,看起来不太温馨,好在灯发出些暖黄光,勉强达到姜漾想要那种暧昧氛围。
陈木潮心里动动,吓到成分占大半。
他对这些小打小闹没什表示,让姜漾抱着,虽然他是有力气去扯十个姜漾下来,但也知道自己手劲大,给人细胳膊细腿弄疼,他不想麻烦跟人道歉和解释。
他不抵抗,姜漾还是个不知道见好就收,定要直抱着陈木潮,等他开口说“你到底还吃不吃饭”,才笑眯眯地放开缠住陈木潮身体手脚,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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