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缪告假状,陈木潮没理她,和
周颖月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陈木潮哑着声音,“你是不是又抽很多烟?”
陈木潮低头看眼不知道什时候轻半烟盒,说谎:“没有。”
周颖月管不住他,也懒得唠叨个三十二岁男人,刚要挂电话,手机就被庄缪抢去。
“哥。”庄缪在那头叫得很好听,陈木潮做无用功地将烟从听筒处拿远。
庄缪问他:“下周开学,你能不能来接放学?”
姜漾愿意放弃就最好。
很多人路过陈木潮,有些结伴走小姑娘会看向他,走过还回头两次。
陈木潮不想装什气质深沉,稍微花点精力,将自己和摩托转移到个不远角落暗处。
口袋里早上买软甲红河香烟盒五块五,他早上忙着送货,中午下午忙着和姜漾周旋扯淡,烟盒里只少两支。
他手不抖地抽出支点燃,就放到嘴里。
潮摩托上,抓住他衣摆劲都小许多,情绪显然比下午要沉重。
路港不大,陈木潮三十二年都住这没出去过,对这小地方摸得很熟,载着姜漾在各种各样楼之间绕来绕去,不像姜漾那样找大半天,就带姜漾到酒店门口。
姜漾行李都放酒店房间里,现下除手机干干净净个人什都没有,从陈木潮车上下来。
没有收获,陈木潮冷心冷情,做表情都不重,姜漾没能如愿把他带上去。
“上去吧。”陈木潮长腿撑在地上架着摩托。
庄缪有个长得帅哥哥,庄缪几乎和她们班上每个同学都说过,她自然是很神气,小地方人活成什样都大差不差,普通人不会因为陈木潮杀鱼就不待见他。
长得好看就变成种没什用资本。
“不能。”
庄缪下午五点半放学,那个时候陈木潮抽不开身。
“妈你看,陈木潮又凶!”庄缪没达成目,瞬间就不尊重,对陈木潮直呼其名。
陈木潮明天早晨三点半要起,去码头挑刚捞上来鲜鱼,再骑车送到排挡里去,现在已经晚上七点四十,待在姜漾住酒店楼下抽烟,浪费时间也没有意义。
姜漾路港旅行确影响不到姜漾,却能完完全全影响到陈木潮。
陈木潮碰烟酒就走神严重,眼里连焦距都没有,以至于手机在口袋里震半天,才被陈木潮发现,随后艰难地接起来。
“你妹妹下周开学,前面两个月生活费不用你给,你给她交个课本费,包个书皮就行。”周颖月自岭村另头给他打来电话。
“知道。”陈木潮吐口烟。
姜漾站着,看摩托上坐着神色淡漠男人,他并不想上去,整个路港里除姜漾本人,就属陈木潮最知道。
路港夜晚比本来就没有什好看白天还要不好看,而黄昏时尚有落日橙色天光洒在大海海面上,比现下粗制滥造显得廉价夜市灯牌多出点欣赏价值。
姜漾愿意为这样夜晚停留数小时,对陈木潮来说就是十足仁慈。
姜漾转头很深地看陈木潮眼,言不发地抬脚往酒店里走,转过前厅服务台,就看不见。
陈木潮看着他进去,但他也没走,双手撑在车头上,下没姜漾看着,突然觉得全身脱力,骑摩托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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