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是,没事。”
说:“个朋友,不是阿奕。”
“……你别问。”
“钱等下午回去时候给你送,你先帮看着下店里。”陈木潮挂电话。
“……知道自己肠胃不好为什要喝?”陈木潮实在是没有办法理解。
“陈木潮,”姜漾松松笑笑,“论文要到死线,昨天凌晨刚回国到深圳,又飞到路港,很累。”
陈木潮听完就将身子重新靠回自己椅子椅背上,收回点和姜漾说话时不自觉倾斜过去弧度。
虽然是姜漾厢情愿,但陈木潮没有揭穿,也没有和他争论意图。
姜漾没心思做别事,中暑又加上胃病复发,他发声都困难,低着头往座椅里缩缩,对陈木潮说:“睡会儿。”
他低着眼,唇角线平而直地做出解释:“身上很脏,别碰。”
姜漾哪会管这些,双臂穿过陈木潮大臂下方,将自己无限地贴近。
陈木潮确实是太阳,对姜漾来说永远照耀,靠近也会灼伤,但照在身上没有丝温度冬天太阳。
陈木潮带姜漾去路港最好医院。
不算很先进医院,就是比小诊所干净点,大点,设施和条件都好点。
姜漾身体僵,掏出手机,说:“现在买票。”指尖在手机屏上划划,问陈木潮:“三个小时以后直达宝安机场飞机,可以?”
陈木潮原本都把头转回去,听到姜漾话,又缓缓转回来看他。
他不说话,姜漾当他是默认,付款界面弹出来,姜漾需要输六位数支付密码。
姜漾输三位,陈木潮伸手过来,将他指尖从屏幕上拂开。
“算。”
陈木潮“嗯”声,也没动作,姜漾就闭上眼,随着痛感下沉。
挂水没有单独病房安置,地方不够大就只能扶着移动式输液杆,姜漾坐在走廊上椅子上睡。
医院很吵,人总是动不动就生病,走廊上稚嫩和成熟又或是苍老声音交替,陈木潮说不说话对姜漾影响不大,但姜漾还是因为陈木潮声音,在半梦半醒中挣脱出点,恢复意识也还是闭着眼睛忍疼。
陈木潮在打电话,不知道和谁,但能听出来是熟人。
陈木潮压低声音:“在医院。”
陈木潮不常生病,身体素质极高,有什小病小痛只有在实在不舒服时候才买药糊弄下,去医院耽误工作时间。
因为挂号流程不熟练,陈木潮弄得有些慢,再出来带姜漾去诊室,姜漾眼睛都快要闭上。
陈木潮在陪姜漾等挂水时候问:“怎会胃疼?”
“昨天应该没给你吃什不干净东西。”陈木潮肯定地说。
“没,”姜漾彻底没什劲,怏怏地抬眼看陈木潮,说:“是昨天晚上赶论文,为提神喝特浓绿茶。”
陈木潮用很低很轻,无奈语气说话,算是姜漾再见到陈木潮以后听过最有情绪句话。
他抓着黑色被晒得有些褪到发白,但很干净头盔,抬手撑着帽檐,将它又扣在姜漾头上。
陈木潮又在尝试打火,边很有耐心地对姜漾说:“药不要乱吃,带你去医院。”
姜漾沉默,但从善如流地将手机放下,想像前几次那样双手去抱陈木潮腰。
“别碰。”陈木潮突然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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