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那块凸起滚动圈,姜漾手指划过,再往下,抓住陈木潮领口。
“别去。”
陈木潮难得迟钝,被撩拨敏感部位让他理智短暂出走,手掌覆上姜漾流连于他周身手背。
“陪,别走。”
陈木潮点点头,说:“你自己做决定,不用和说。”
姜漾悄悄地竖起耳朵听,再结合下他在房间里听到谈话,心里平衡不少。
等陈木潮百年之后,要是有机会,姜漾给他墓碑上刻什字都想好,就刻墓主陈木潮,铁石心肠,油盐不进,方圆百里,游魂远离。
夏奕好像还想和陈木潮说什,姜漾实在晕得不行,把量好温度体温计塞到陈木潮手上,自己没看眼,就又回床上睡觉。
客厅里说话声音变得不清晰,姜漾昏沉地听,也不知道是什时候听不见。
逼仄,老旧,昏暗狭小空间里,陈木潮呼吸平缓,夏奕呼吸急促,冷汗湿整个后背,脸更白。
长久对峙直到他们脚底晃过道影子才被打破。
姜漾从里面推开卧室门,刚睡醒,唇角稍稍干裂,脸上还有高热未褪不健康潮红。
“干嘛呢,”姜漾哑着嗓子,“陈木潮你欺负姑娘啊。”
被不认识人无端看笑话,夏奕本来要跑,但姜漾模样好,夏奕下意识整理下表情。
说:“问过爸妈,他们说你人还不错,不介意嫁过来。”
“知道你现在欠着债,可以和你起还。”夏奕有些紧张,她看不明白陈木潮成不变表情,因此也猜不透陈木潮对她说话有什想法。
陈木潮不说话,夏奕又说:“有个人帮衬你也轻松些……”
“阿奕。”陈木潮强硬地打断她。
“不是欠债问题,”陈木潮平淡地告诉她,“就算身上没债,也不会和你结婚。”
不知过多久,姜漾察觉到有人拍他脸。
“要出去趟,”陈木潮把毛巾重新浸水,搭在姜漾额头上,“你睡,有事给打电话。”
不行。
哪都别去,要是是去送那个阿奕回家更是不行。
姜漾意识模糊,此刻产生大约是种护食占有欲,他勉强抬手,摸到陈木潮肩膀上衣料纹路,再往上碰,是陈木潮脖子皮肤,凸起喉结。
屋子隔音不好,姜漾可能把刚刚对话听不少,陈木潮对此没反应,把手里还攥着体温计拿给姜漾,要他夹五分钟。
姜漾接过体温计走到旁边接水去:“不用管,你们说你们。”
陈木潮也看向夏奕,“还有什要说?”
言尽于此,陈木潮点退路都没给夏奕留下,是没什好说。
“你不答应就要嫁给别人,”夏奕回过神,眼底热热,“都快三十。”
“是不想结婚,不喜欢你,不是不想拖累你才拒绝,没那高尚,第次见你就跟你说清楚。”
陈木潮目光沉沉地看过来,黑色眼珠里亮着小点,有窗外透进来光。
他再敛起眼皮,那点本就微弱光也消失。
“不要再在身上做无用幻想。”
明明只是人与人之间会正常产生情愫,陈木潮却将它形容成为刻薄“无用”,和虚无“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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