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潮没否认。
“是吗,”陈木潮大约是玩上瘾,不依不饶:“那你刚才为什不问她,非要等到这个时候专门来问?”
“……”
陈木潮这个扑街仔。
“你心情很好吗,”姜漾诚挚发问,转移话题:“今天这有兴致和说话?”
陈木潮伸手拽下被姜漾压住属于自己那床被子,没有出声。
房间里片黑,陈木潮透过骨头血肉和暖春空气密度传到姜漾耳朵里来声音带着掺懒散温柔。
姜漾愣愣,觉得是黑暗令人误会产生暧昧,大抵还是自己想多。
“想去趟银行,取点现金。”姜漾没让陈木潮带着,虽然不大清楚他白天具体在做什,但也知道陈木潮累,他不至于饥/渴成那样。
然而陈木潮那边似乎已经对姜漾产生偏见,说:“要带你去?”
吓得姜漾急忙连说三个“不用”。
路港任何人生活都没有因为多来个姜漾而发生变化。
姜漾已经在路港住三天,每天过着早上睁眼看不见陈木潮,晚上陈木潮回来累得句话都不想和姜漾说,相互沉默日子。
姜漾耐着性子等陈木潮休息日,然而在他来到路港第八天早晨醒来,身边又是空,这才发现陈木潮似乎没有天完全空闲。
“陈木潮。”
陈木潮眼睛刚闭上,背后人就不老实地靠近。
开始确实是觉得姜漾烦得要命,见面就说那些莫名其妙话。陈木潮承认自己脾气很差,对人点耐心都没有,当初松口让姜漾跟着,纯属是因为他和姜知呈有层无法磨灭掉血缘关系。
当然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陈木潮不是傻,大概能猜出来姜漾大老远从家里跑过来是发生些他不方便问事情。
还是烦,只是排斥不掉,而他开始被迫接受这个麻烦。
陈木潮问:“平时不和你说话?”
姜漾点头,控诉陈木潮“不怎说”,“装作看不到”,“说话很凶”,“个字个字往外蹦”以及“不知道还以为惹你”。
“你告诉在什地方,自己去找,ATM机也行。”
可能是太怕陈木潮误会他居心叵测,姜漾动作大些,支起上半身,陈木潮身边那块不算柔软床垫弹起又陷下去。陈木潮没想到姜漾反应这剧烈,干脆翻个身,平躺着偏过头去看他。
陈木潮半眯着眼睛道:“你什时候变得这客气。”
姜漾不知道路港银行和ATM机对陈木潮来说是不是什宝贝,不然他至于这样答非所问这久,还挖苦这多次吗。
姜漾静会儿,重新躺下来,“明天问周姨。”
属于姜漾那坨被子缓缓靠近,发出布料摩擦很细碎动静,声音真实起来:“你睡着吗?”
陈木潮躺下还不到十秒,不难猜测姜漾居心。他不是不知道姜漾倾诉欲有多强,每天晚上关灯之前都看他副欲言又止样子,忍这多天已经很不容易。
其实陈木潮每天都等他,又不是真多说句话力气都没有。
见此,陈木潮便给出哑巴勇敢开口奖励:“怎?”
初春路港气温维持在十五到二十摄氏度,偶有阵雨,今日阴天,适逢弦月期间,月光本就吝啬,乌云再遮更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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