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你怎想,”陈木潮头也不抬,“要个同性恋找女人结婚,你脑子被驴踢?”
周颖月自知理亏,沉默会儿,才试探地又问:“那小漾这次回来,还走吗?”
陈木潮冲干净手上泡沫,洗洁精里化学物质会让皮肤紧绷,于是他又用水洗手,在水池里随意地甩甩。
陈木潮装听不到和逃避问题惯有套,周颖月原本觉得他不会回答,正打算追加疑问,陈木潮就很轻地开口。
他不像是回答周颖月问题,更像有声自反思。
姜漾笑着揉她头,快速地眨两下眼睛。
周颖月这边很多家具都换新,只有从前摆在原来屋子里佛龛被搬到现在住这间屋子里,而陈木潮那边没有,他不信佛。
“陈木潮当时还吓唬说不会再见你,”庄缪当面说陈木潮坏话,“你都不知道他当时……”
她说到这里又停下来,小心地瞥眼陈木潮,却没敢说下去。陈木潮没什反应,问她:“当时怎?”
“没,没有怎。”庄缪安静会儿,才附到姜漾耳边说:“他看着不敢说,他会打头,等找个没人地方再告诉你。”
轮不着陈木潮愿不愿意,周颖月与姜漾日日电联,终于在三天后确认姜漾身体完全康复后,亲自上门接人。
陈木潮在鱼店忙整天,黑着脸进门坐还不到两分钟,又黑着脸陪着姜漾走出去。
姜漾在电脑上看个把小时论文眼睛疼,起身时候下没站稳,身子歪下,被陈木潮按着肩膀扶住。
姜漾本来笑眯眯地又想犯贱,但看见扶住他那位脸色臭得像要杀人,他就闭嘴,凑过去用脑袋在陈木潮脖子上拱拱。
他身上穿着陈木潮浅色短袖,衣摆有点大,领口对姜漾来说也很宽,贴上陈木潮身体胸口很白大片,露着两点殷红,几乎被看光。
“回来?”
“不觉得他回来。”
佛龛前烛火跳跳,蜡液又往下落滴。
回去时候,姜漾和陈木潮没选择交通工具,起因是姜漾说他晚餐吃多,想要消食,被陈木潮狐疑地盯会儿,才说“好吧,只是想散步吹风”
陈木潮听到,拆庄缪放在桌上最后支棒棒糖,他不吃甜,就塞到姜漾嘴里。
姜漾只好含着棒棒糖安慰她:“吃完饭带你去买新。”
吃完饭,姜漾就带着庄缪出门去,门关,屋里又剩下两个没什话好说人。
陈木潮洗碗,周颖月进来找瓶新洗洁精,但好像意不仅仅在洗洁精,手里抓着塑料瓶和陈木潮说话。
“你早说他回来,就不和夏奕说那多。”
“你俩还没好呀。”周颖月站在楼道喊人。
“等下,”陈木潮又抓后衣领,把人拎回去,“换身衣服。”
陈木潮没骂他动手动脚,姜漾受到十分鼓舞,虽然不知道换衣服是何用意,于是回去又找件陈木潮旧衣换上。
还是很大,只不过领子没那宽,陈木潮就默许地先走出门。
庄缪反应和陈木潮预估里模样,烦死人地大叫,然后忽视他这个有血缘关系哥哥,“嘭”下撞进姜漾怀里,然后叫陈木潮全名,熟练地将他们两厢对比,最终选出姜漾成为她最喜欢那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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