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蓁蓁站在边,问林昂为什认识陈木潮,并且看起来很怕他,照理来说不该,因为林昂实际年龄比陈木潮还要大几岁。
再说林昂从前也是混红灯区黑道,怎怕个鱼贩。
方庭也从台上下来
“你……”陈木潮几步跨到台上,盯着姜漾,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隔几秒,陈木潮才低声问:“你脸上涂这些是什?”
“拿眼影和口红给他抹抹,”邓蓁蓁举着化妆品得意洋洋,“他皮肤又好又白,你看看,难道不漂亮?”
陈木潮没说漂亮也没说不漂亮,没理邓蓁蓁,眼睫冷淡地往姜漾方向半垂,紧绷着唇角,抓着姜漾胳膊,不大温柔地把他拉起来,用自己身体撑着他。
陈木潮手掌不轻不重地按在姜漾背上,透过不算厚层衣物面料感受到他称得上有些嶙峋肩胛和脊骨。
地下商场暂停营业,门口放甩卖喇叭失去聒噪和节奏感很强土歌,更里面那间装修简陋屋子里便传出清晰吉他伴奏和歌声。
“曾沿着雪路浪游
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粤语上扬尾调,陈木潮是从个人嘴里听到过。
陈木潮承认,今日下午五点半至六点半这个小时,确是他难得心神不定时间。
店长规定过便利店内不允许抽烟,所以陈木潮只把手伸进口袋里摸摸烟盒,又把空着手拿出来。
接到林昂电话时,陈木潮正在面对着收银台上暂放洗洁精罐子出神。
他存林昂号码,距上次两人联系已经过许久,大概五年多。
陈木潮没什感觉,林昂似乎是感到无比尴尬,干巴巴地对他重述姜漾在地下酒吧奇遇。
发烫手掌感官莫名让陈木潮忍不住想要摩挲手下皮肉,但他忍住。
“你让他喝这多?”陈木潮扫林昂眼,语气很平淡地问他。
“不是,”林昂迅速地否认,解释道:“就杯。”
“杯。”陈木潮重点声音,又重复次。
但没有再和林昂计较这杯酒精度数如何,他半拖着姜漾往外走,没什技巧地粗,bao地拽着姜漾手腕,没回过头,让林昂松口气。
转过最后道墙,陈木潮见到那个赖在台上不下来醉鬼。
隔着数十张桌椅和几盏暗灯距离,姜漾眼尾有点红,嘴唇颜色更是不对劲鲜艳。
陈木潮脚步顿顿,风在他身上停下来,回归地下暖黄温度,才面色不善地继续往里走。
“陈木潮。”姜漾看见他也不继续唱,叫他名字,声音通过话筒,连接到邓蓁蓁新买音响里再传出来。
陈木潮和邓蓁蓁见过几面,见她,便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总之就是他酒量太差,”林昂说,“现在闹得不行,在台上唱歌不愿意下来。”
陈木潮挂电话,跟店长说明情况,店长善解人意,破例让他提早关店。
他锁门,按照林昂给他地址找过去,半途顺路拐下,去社区门口取摩托,更快地往那边赶。
林昂在地下商场地面入口处等他,探头探脑,见面后,两人无言地向酒吧走去。
酒吧门近,陈木潮觉得自己明明保持原速,林昂却落在他后面半步左右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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