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下头发。”陈木潮将毛巾递过来。
姜漾坐在椅子上,刚要接,手伸到半却突然停住,眼珠轻轻颤颤,身体往后靠,笑着对陈木潮得寸进尺,“你帮擦吧。”
他也知道陈木潮要骂他要装听不到,甚至可能会直接把毛巾扔他脑门上,无所谓他感冒还是产生别不适症状,但也从来没想过陈木潮会真走到他面前。
不到臂距离,还在接着靠近。
姜漾笑容还挂在脸上,但脑子已经不思考,愣怔着闻到陈木潮身上雨水混着洗衣液干净味道。
陈木潮好像也意识到,又往回走两步,然后在姜漾模糊视线中动动嘴唇,说话也立刻被雨声拍到地上水洼里。
过会儿,姜漾才听清,陈木潮说是“过来”。
进楼道时候,陈木潮让姜漾先上去,自己留在后面,等姜漾后衣摆也进入楼梯间后,才把伞收起来。
他们不是步行回家,坐需要换乘次公交,两个人共投四枚硬币。
公交车开不进岭村像线网样窄而弯绕路,公交车站设在社区那块很大招牌对面,走回家需要段时间。
临散架,摇摇欲坠伞布搭在姜漾手上。
姜漾张张嘴,反射性地转头看向雨伞主人。
“你……”陈木潮也被雨伞突然报废发出声响吓跳,评价道:“破坏大王。”
姜漾急忙撇清:“不是,它自己崩开!”
陈木潮点点头,但看表情明显不信。
陈木潮又走进些许,面无表情地俯视下来,眼皮半垂着,过几秒,幅度很小地抬下手。
这个动作莫名令姜漾感到熟悉,心重重跳,和个并不记得自己经历过画面重合起来。
——只手用力地带着毛巾扣在
这段时间仍是陈木潮撑伞,他将伞拿在右手,姜漾顺从地走在他右边,肩膀和手臂由于两人步频落差相互摩擦数次,期间也无其他肢体接触。
伞不够大,姜漾偏过脸看看,陈木潮左肩处留下片深颜色水渍。
但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雨伞无法完全规避雨水,风好几次刮到他脸上,就算陈木潮尽量将伞面与楼道上檐重合,他头发还是有点湿。
屋里没有阳台,陈木潮就将伞重新撑开放在地上,不看姜漾眼,转身进卫生间,随后姜漾听到电热水器按钮往下按发出声音。
隔几次呼吸时间,陈木潮又出来,手上拿着块有些潮气毛巾。
不过现在不是担心陈木潮相不相信时候,伞骨上零件太小,掉到地上就找不到,姜漾放弃找寻和修理,将伞柄往里推叠起来,然后慢吞吞地往陈木潮身边靠。
陈木潮不需要回头都知道姜漾打什主意,故意等他又走近点,期待拉得无比高,才说:“这把伞给你,你自己撑。”
两人又等雨稍小些才走,但在住院部大厅等待期间,姜漾直沉着脸,郁闷计谋没能得逞,但陈木潮原本就是逗他玩,雨也没有小到不打伞就走出去程度,因此在踏出门前刻,还是将那把尚且完好伞又从姜漾手上拿回来。
姜漾手上陡然空,没太反应过来,陈木潮就先他步撑开伞走进雨里。
风混着雨水斜着打下来,他们之间隔层倾斜连绵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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