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不能碰。”姜漾问。
陈木潮短促
呼吸
几下，好像在犹豫如何开口，但最终还是说：“没为什。”
虽然不知道陈木潮是不是身体同样疲惫导致犯懒不想动，还是真觉得姜漾可怜需要陪伴，但都没有再为烧水费心，他躺在姜漾身边，重新把灯关上。
陈木潮这
觉睡得不好，就算长期缺觉，梦境断断续续，但只要他睁眼，就什都想不起来。
所幸姜漾身体柔软，抱在怀里也舒服，陈木潮几次模糊而短暂地清醒过来，倒也能就着温软触感，很快地再次睡去。
姜漾眼神没有焦距，只感受到陈木潮动动，似乎是又面向他，接着将两床被子叠在起。
他将姜漾搂进怀里，没用很大力气，突然说：“应该也没有很疼。”
他说得不认真，也不郑重，但就是让姜漾感觉他似乎很笃定，流这多血，就是不疼。
“是吗。”姜漾受到他安慰，稍微冲淡每晚噩梦中鲜红。
“嗯。”陈木潮拍拍他背，没让他再说，问他：“要不要洗澡？”
好好在家里带孩子，公司给
管不行吗？”
说：“要不是靠家里，你以为谁会多看你点吗？你现在切都是给你，你别以为赚几个钱就是你本事。”
由于涉及到有关路港负面发言，所以姜漾在复述时候，刻意地省略这部分。
“妈妈每次被他打完，脸上沾着血都还要来哄睡觉。”姜漾扯扯嘴角，说：“后来稍大点，每次和她说离婚，她都摇头，说算。”
床头灯不算亮，陈木潮调是最低那档，他换姿势，平躺着，安静地听，手臂叠起放在脑下，淡黄色光从另边打过他侧脸轮廓，姜漾又看到坚挺锋利眉骨，像余晖照耀山。
下次醒来时已经距离他上次睁眼过很久，陈木潮下意识往旁边摸摸，却没摸到人。
他按按太阳穴，强迫自己清醒，然后站起身去房间外找人。
几十平米很小屋子，只需要两眼就
“水都凉吧。”姜漾懒懒地往他怀里钻，陈木潮体温还是要比他高出不少，让姜漾感觉去不去洗澡其实也没有什所谓。
陈木潮说：“可以再烧。”
“别烧，”姜漾亲吻陈木潮锁骨和喉结，直白而大胆地要求：“陪吧。”
姜漾要是这样和袁蓓说话，百分之百会被他骂恶心，但陈木潮没说什，只是腰上手臂被突然收紧。
隔几秒，陈木潮才低低地在他耳边说：“别碰喉结。”
他不追问，也不叫他停下，对这个故事本身似乎并没有兴趣，但倾诉是姜漾需求，所以他才躺在这里。
“不明白她为什不离婚，请过律师，报警，给她预约过伤情鉴定，但她说什都不离婚。”
姜漾将身体蜷缩起来些，身上盖着陈木潮那床稍厚些被子，还是觉得冷，放慢语速道：“最后次，回家时候又看到他在打妈，就……没忍住，拿刀，本来只想威胁他，但妈来抢，不想伤到她，当时很混乱，也不知道怎就捅到父亲。”
“捅到小腹，应该很深，他流很多血。”
姜漾将额头抵在陈木潮肩上，问陈木潮：“辈子都没见过那多血，应该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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