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漾做无用功地按两下开机键,也知道打不开,不看屏幕,就走进娱乐厅里。
首先听到是污言秽语——
“弟弟,来找妈妈呀,这多好看跳舞姐姐,你选个当妈妈呀。”
“这些跳舞姐姐不好吗,胸/这大呢,不比你妈妈更有奶/吃嘛。”
姜漾人都没看清,但那些嘲哳声音从混沌又油汪汪喉咙里发出来,确实让人恶心。
姜漾听着好玩,装没听懂,又假装懵懂地问:“哪种癖好?”
“哎呀,”女人仿佛难以开口,但又看姜漾诚心发问,斟酌许久用词,才小声说:“就是那个嘛,男人和男人,同性恋呀。”
不要说路港这样小地方,姜漾在深圳时也不是没听过这种同性恋见不得人言论。他只把自己取向和姜知呈说,向来开明姜教授个星期没和他说话。
姜漾觉得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对同性恋正确态度,和女人道谢,又在她店里买顶鸭舌帽,揉乱头发后戴上,将帽檐压得很低。
阳光温度渐渐高,风变得粘稠,带着细微热浪。
给他们洗脚按摩时轻柔手法而忘返事情。
更多人则是避之不及,那里黑道混迹,流氓地痞数不胜数。
广东也有红灯区,姜漾其中听过不少故事,从前觉得遥远,如今却真要切身进入。
时间太早,外头商铺都没开几家,柳里路内只有几间24小时不歇业娱乐厅仍在营业。姜漾从门外往里看,只看到三三两两围成几圈在打牌客人。
姜漾手机里收到邓蓁蓁发来方庭照片,没敢贸然进入娱乐厅里问,将照片给周围几个小卖铺老板看,都说没有见过。
由于空间狭小,方庭不得不挨着那些男人们坐,他东倒西歪,双臂却还是撑直,双手握成拳放在膝盖上。
他被灌酒,面色潮红,牙齿咬着发白下唇。
不管怎样,人还活着就好。
又和邓蓁蓁联系几个来回,手机电量见底,两边都没找到人,程序上红点也没再动过,卖鸭舌帽女人话悬在姜漾耳边,天气越热越响,越热越想。
姜漾每经过间开着门屋子都会往里瞟眼,待女人话就快要彻底搅乱心神时刻,他往间跳舞娱乐厅里看,真见到张与方庭很相似脸。
群人坐在卡座里,正对着门,方庭在他们中间。
更靠后些位置是个很高舞台,比邓蓁蓁酒吧里要高出半不止,上面钉着三根钢管,五个穿着,bao露女郎轮流在那些钢管上流连,扭动腰肢。
原本想给邓蓁蓁发句“找到”,但姜漾手机刚打开,社交软件图标都还没戳进去,那百分之电量瞬间归零,手机发出声尾调低落音效,就躺在姜漾手上彻底成为暂时废品。
“找人怎来这里找噢?”个稍微面善中年女人靠在店门口抽烟,目光不带掩饰地打量姜漾。
姜漾笑笑,随便找个理由:“弟弟不懂事,瞎跑。”
女人说不清信没信,提醒他:“这带很乱,你和你弟弟这样长相,是会被拉去陪酒。”
她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指尖燃烧劣质烟味道很呛,但姜漾出于礼貌,没有躲。
“别不信呢,有些男人就是有那种癖好。”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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