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又是个局外
陈木潮瞥眼门口斜放着扫帚杆,估算下距离,大约两步之内能拿到手。
“阿潮……”范言有点害怕,出生在纯粹爱意里孩子没见过这种龌龊,她拽拽陈木潮衣摆。
“他们是谁啊?”
恶劣性格在混乱中不加以控制话完全收不住,只是理性像座大山,陈木潮烦透,看人眼神变得凶狠,说出话仍然分寸:“你先回去,到家跟说声。”
“为什,不……”
脚步声直冲楼顶,没有要停下来意思。
陈木潮心里紧,转头面向楼道,对上几张满是横肉脸。
这段时间只以文字见面债主好像也没想到这次来能碰上人,看看门牌号,随后眼睛弯,态度不明地笑起来。
“这多次终于见到个人。”其中人身材高大,只眼睛看不见,刀疤贯穿眼皮,皮肤被海风吹得黝黑。
他看着陈木潮,问:“你是陈志儿子?”
张嘴却只是徒劳挣扎。
陈木潮看她好会儿,不着急不恼怒,没有表情没有动作,眼里藏不住厌恶却像把范言串在钎子上放在火里烤,沉默多秒,火就旺分。
“父母明天要回来,担心没有时间……”范言声音比蚊子小,“就只能提前天,还是想给你过生日,只是想给你过生日而已。”
陈木潮“嗯”声,没再继续往下问。
高考还有满打满算还有半年时间,范言心思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陈木潮原来是放任,但也不意味着范言能就着他不作为得寸进尺。
她不谙世事倔强被打断,陈木潮冷声,不耐烦到极点:“说回去,你听不懂吗?”
现实里是不会有坏人站着不动等人聊天聊完才冲出来,为首那个看身后两三个人眼,那些人就大跨几步,距离迅速拉近,几只手伸向他,范言在他身后,他退无可退。
非要说个改变事态节点,不是嘴角被乱拳打出血,也不是扫帚杆还击而发惨叫。陈木潮想,大约是范言不管不顾突然冲上来那瞬间。
有人带刀,见陈木潮不是善茬,恶向胆边生,锋利刀片撕裂空气,没人看清动作,除范言。
没人注意她,因此用自己皮肉挡在陈木潮面前不是谁意料之内,达成那瞬目想必也只有她自己。
陈木潮明白躲不掉,说是。
范言在他身后,完全没反应过来这是唱哪出,陈木潮肩宽,也没法完全挡住她,她通过人体罅隙偷偷地看,没敢说话。
“昂,那看来你爹真是个孬种,留下儿子,自己跑。”那人又说:“每次来都堵不到他,他运气可以。”
他顿顿,指指陈木潮:“你就不怎样。”
无法否认,是不太好。
要不要现在说清楚,说清楚以后范言是继续纠缠还是醒悟发奋,陈木潮向来懒得算计别人思想,真正运转起相关程序觉得头疼。
心软不是他作风,但中庸之道陈木潮烂熟于心,刚开口打算说些什,楼下传来阵骚乱。
凌乱脚步声,不止个人。
楼下有位住户是硬脾气,被吵得直接拉开门训斥:“能不能动静小点,家里有孩子在睡午觉……”
声音却越说越小,全然没有开始理直气壮,到最后以“嘭”声关门结束短暂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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