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范临表情好比见鬼,指着陈木潮脸,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你……”陈木潮倒是不知道范临还有结巴毛病,看他眼,说刚才谢谢你。
“不是,不是,陈木潮,”范临又将手腕转回来指着自己脸,问他:“你还认识吧?是谁?你猜猜看?”
范临和学生时代没什变化,还是很高大,看起来强壮点,也没有发福迹象。
怎这多人都往他跟前凑,问他还记不记得他们是谁,陈木潮面无表情,说:“不认识。”
陈木潮握紧巧克力,锡纸包装很粗糙,磨得有点疼,他浑然不觉,步履很快但仍旧稳健地走出大堂。
走出酒店,陈木潮才稍微能喘过点气。
陈木潮扯扯衣领,觉得自己身上酒味太重,但风很小,他也没什办法。
天已经完全黑,道路上有轿车从远处驶来,开着闪亮车灯,陈木潮往光里看眼,又反应迟钝地被刺激到闭上眼睛,视觉受到冲击,眼前片花白。
“欸!小心!”道声音将他拉回现实,陈木潮睁开眼,发现那灯已经离自己很近,车主好像开车灯也眼瞎,丝毫没有减速意思。
平和地说:“在菜市场卖鱼,没什需要帮助,谢谢关心。”
听陈木潮亲口说,李正骐脸上露出些许隐藏不好得意表情,假装坦荡地说没关系,所有职业都有它们价值。
又说自己现在工作十分无趣,清闲得很,工资稳定,生活没什新意。
“还挺羡慕你,”李正骐目达到,咽下最后口酒,“忙碌感觉非常充实。”
李正骐终于被夏奕半拖半拽地拉走,陈木潮面前酒瓶多三四个。
陈木潮拿看傻子眼神看他,但范临毕竟和陈木潮朝夕相处大部分高中时间,对陈木潮有所解,立刻明白他这眼神是什意思。
“你羞辱谁呢!”范临跳起来给他拳,完全没有老同学见面局促,但过几秒,他自己又冷静下来。
语气也轻:“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有多久。
高三那年在医院里不欢而散以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硬要给“好久”加上个具象化体现,是十四年。
随后他肩膀被什人按住,将他整个人往后拽,陈木潮踉跄下,和那人起退回人行道。
“说你看点路啊,”那人又说,又皱皱鼻子,闻到空气里酒味,手掌在鼻子前挥挥,有些嫌弃地说:“酒喝多头脑不清醒吧。”
陈木潮转头去看,脸被路灯照得清楚。
那人也愣住。
其实他刚才就听出来,这中气十足又带着点贱兮兮声音是谁。
他酒量好,放在平时喝这多也没什感觉,只是今天确实感觉脑袋昏昏胀胀地疼,额头边上青筋爆出来,下下地跳得很重。
陈木潮按按太阳穴,发现症状丝毫没有得到缓解,周颖月拍他下,问:“没事吧?”
她也没有想到李正骐会来这招,夏奕倒是坦荡,看起来已经不在意,但李正骐心眼那小个人,这样就没什意思。
陈木潮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说没事,又和周颖月说要先回去。
“回去弄点蜂蜜水。”周颖月嘱咐他,庄缪往他手心里塞两颗她没舍得吃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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