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漾其实不明白。
不明白陈木潮为什这样生气,明明三年前代绮来找他,说些很伤他自尊话他不生气;在订婚宴角落卑微又清楚地看到姜漾给别人戴戒指也不生气;却对他拥抱,亲吻,涉险而如此大动肝火。
他无意识地前进步,踢到被切割成两半木条,发出声清脆响。
陈木潮看过来,过大约四五秒,他抬脚,放开阿珧。
阿珧被打得没力气站起来,陈木潮没再理他,也不再多分给他个眼神。
脏,侧脸将耳朵贴在铁门上。
铁门隔音不差,除阿珧脏话和些模糊碰撞声,姜漾没听到什其余响动。
门闩被卡上,姜漾透过中间细小门缝往外看,看到类似原木颜色和纹路。
他抽出口袋里刀,试图将卡住门闩东西顶下去,但动半晌,那块木条却纹丝不动,卡得死紧。
姜漾失去耐心,拇指按住刀柄,往下按磨着,木屑飞散着透过缝隙也洒进来。
他往姜漾方向看眼,黄昏光罩在他身后,姜漾看不清他脸。
“你滚过来。”陈木潮发出令姜漾无法拒绝指令。
在切断木条那刻,姜漾迫不及待地推开门,阳光久违又争先恐后地涌入视线中,短暂地昏花后,姜漾睁开眼。
陈木潮把阿珧手肘踩在脚下,神色淡漠,只手垂着,指关节上依稀能看见破皮和浅淡,正在渗血擦伤。
但他恍若不觉,阿珧流着鼻血,另只没被踩住手还试图扑腾着往陈木潮身上拍,又被他脚踢开。
“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去招惹他?”陈木潮脚尖旋转半圈,地上沙土和鞋底齐在阿珧伤口上碾过。
“以前给你划两刀,你就当真以为打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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