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绮也隔着墨镜镜片隐晦地看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姜漾状态连个小镇上不三不四人都比她这个母亲要清楚,她产生种处于下风感觉。
于是她说:“儿子得什病,会带他看医生,和你没关系。”
其实她觉得自己有些气急败坏,但陈木潮还是只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陈木潮回到出租屋筒子楼下时,姜漾解除禁令,就站在楼道口等他,十分焦急样子,见到他后,紧蹙眉稍微放松点,然后向他小跑过来。
“妈没为难你吧,”姜漾轻轻拉住他手臂,微晃晃,说:“她要是和你说什不好话,你告诉,去和她说。”
页面停在他普通天流水账上,陈木潮没有再往下翻力气。
那天他凌晨四点出门,下楼买两人份早餐后又上楼,过二十分钟再次下楼,来到港口,和吴弛说几句话,然后回到鱼店,期间接触过几百名客人,最后于下午五点关店,去邓蓁蓁酒吧。
陈木潮抬头,看代绮眼,眼神有些空洞,触碰到资料纸手掌也有些发麻。
代绮和姜漾将他高高地架在天秤翘起边,他悬空于高处,动下都是粉身碎骨。
“所以,他对你应该也样。”
但是他没有办法。
总不能和代绮说“给点时间,等您资助,定会拿出成绩给您看,到时候就定能配得上姜漾”。
代绮话越说越重,好像十分为姜漾不清醒不理智痛心疾首,她说:“解过你,你快三十岁人,家里欠那多钱,又和路港那些乱七八糟人扯上关系,在你身上看不到任何值得欣赏价值。”
“对,”她又说:“你也别太觉得小漾是多喜欢你,比你要解他。”
说着,代绮从手包里拿出叠很厚资料纸,分成三份,用回形针夹在起。
陈木潮转头与他对撞视线。
样,是他玩腻就丢掉,但不许别人占有废弃玩具。
“不管你用什办法,给你天,去和他说清楚,”代绮将墨镜重新戴上,说:“你们以后就不要见面。”
陈木潮从始至终说得都很少,所以当他在代绮转身要走时把她叫住时,她是感到惊异。
“姜漾可能有创伤后应激障碍,路港没有可靠精神医院,您带他回去以后,还是让他去好好治疗。”
陈木潮面色平和,眼神坦荡地看着代绮。
她将那叠纸递给陈木潮,然后说:“他占有欲非常强,小时候他自己玩具都是不让人动,甚至包括,不喜欢,玩腻就丢掉,但宁愿让它们在阁楼里落灰,都不愿意把它们送给别人。”
陈木潮接过来,然后几乎从纸上文字里再次重新认识自己。
其实很多事情,从小到大,陈木潮都不太记得清,但是很明显,这份封面注释他名字《人员档案》事无巨细地帮他回忆每个年龄段发生重大事件,到最近几周又开始变得详细,出门时间以及路经地点,每条时间线都像段有预谋录下监控片段。
他还看到陈志和周颖月名字,旁边标注十分详细死亡时间。
那他在岳山墓园上剖白又算得上是什,每天与姜漾分享生活琐事又算得上是什,他分明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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