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天色大亮,太阳高悬,散出十分浑厚热气。
床上只有床夏天盖很薄被子,搭在姜漾肚子上,而他睡在枕头正中间。
姜漾往边上看眼,发现连床单都是平整,看着昨晚完全没有人睡过样子。
估计是昨晚弄得太晚,以姜漾对陈木潮解,这人大约是嫌烦,替他打理好切后看着时间差不多,上床眯会儿都懒得。
他站起来走向浴室,在拆陈木潮给他放在洗手台上套新洗漱用品时,他放在卧室手机响起来。
他去摸陈木潮肩膀和胸膛,手指放上他卷起截衣袖露出小臂时突然说:“那天你也是穿冲锋衣。”
“是同件吗?”姜漾问他,想不明白怎连季节都相同,不怪他分不清现实还是梦,生怕又回到三年前那个时空。
陈木潮于心不忍,伸手帮他把脸上快干泪痕擦掉。
刚买机票派不上用场,姜漾浑浑噩噩,丧失部分被陈木潮带回家记忆,下次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哪里,做什,是被陈木潮用打湿温热毛巾擦拭身体。
陈木潮完全没有什温柔自觉,手段非常,bao躁,姜漾大腿和脖子被毛巾纹路弄得生疼。
姜漾闭着眼,有比身心更滚烫液体自眼角往外溢,他看不见陈木潮表情,但能感受到他动作停下来。
“你哭什。”陈木潮喘息有些重,撑着上半身问他。
他丝毫没有要帮姜漾擦掉眼泪意图,置身事外般,看着它们滑过发鬓,最后滴进南海湾细白沙砾中。
“不是你给喂药,”陈木潮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低声问,“你在哭什。”
姜漾不愿意被他拷问,也不想被他看到自己此刻狼狈样子,用手臂遮住自己脸。
起先,因为浴室杂乱水声干扰听觉原因,姜漾以为自己听错,他按下正在出水淋浴喷头又听会儿,发现真有电话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
姜漾迅速冲干净身上泡沫走出去,拿到手机后有瞬间愣神。
给他打电话是邓蓁蓁,和陈木潮分手
姜漾昏昏欲睡,但经不住这折腾,他想以前陈木潮给他清理时候应该也没有这残忍,于是睁开装睡眼,看到他近在咫尺张臭脸。
“你……”姜漾有气无力地出声控诉,“很疼,轻点行不行。”
姜漾皮肤被陈木潮用毛巾磨得通红,陈木潮完全看得到,但他没管,大概还是故意,问他:“你现在知道疼?”
“活该,忍着。”
毛巾又划过他小腹,姜漾意志昏沉,很快达到能够忽视疼痛困倦程度,昏睡过去。
但陈木潮貌似挺想看他哭,抓住姜漾手腕,将他手臂又从脸上移开。
“……你干什。”姜漾鼻子里闷着鼻音,听起来十分委屈,仿佛抱着陈木潮脖子给他喂药,又说很想要人不是他。
陈木潮看他这副样子,稍微反省下,发现他确实后半程没收住,用比较大力气,于是态度好点点,低下头问他:“很疼吗?”
姜漾摇头,说不是。
“刚刚想到你三年前说不要那天。”他回忆时候瞳孔失焦,也可能真是疼得神智不清,不然怎好端端地想到连陈木潮都不愿意想起那些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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