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途还以为地震,着火,从梦中陡然惊醒,披着毯子,鞋子穿丢只,出来开门。
陈木潮十分冷静地看着他,说:“想换间办公室。”
“你他……”赵途差点破口大骂,六十几岁人险些气昏在个清朗早晨,但不算难以满足要求,赵途觉得没什好不答应,转身找来大串崭新钥匙,边好奇道,“你要换到哪里?换办公室做什?”
陈木潮靠着门框,说:“换到12层,卧室大点。”
赵途手抖,摘下三把,又默默再扣回去两把。
陈木潮开门关门已经足够小声,但姜漾被他制造出声音弄醒,他也没什抱歉神色,往桌上放两人份早餐。
外加把银色钥匙。
“叮啷”声,那钥匙准确入姜漾下怀,他刚醒睡眼惺忪,差点被钥匙直击要害。
“今天有空话,”陈木潮说,“帮搬点东西。”
陈木潮今晨起得早,洗漱完毕带着遗留不少起床气走出去,恰好在沙发上看到只受气包,走过去掐脸掐脖子,被姜漾软绵绵地推走,还被嘀嘀咕咕骂句“神经病”。
脸当大尾巴狼似。
姜漾折着腿,窝在能勉强躺下人沙发椅上,就陈木潮去洗澡这点时间,就已经把他这方寸之地摸得透彻,连科技馆里统发给他备用另条毯子都翻出来,盖在腿上。
毯子是纯棉白色,秋老虎没完全走干净季节里盖着正好,边角用红色油墨印着“路港天文科技馆”几个字。
墙上挂钟走到十点刻,陈木潮站着看他,问:“窝在这里干什?不去睡觉?”
姜漾解释道:“你卧室里那床刚刚看过,们两个人肯定躺不下。”
“男朋友来找,他没地方睡。”陈木潮自顾自说。
三秒后,赵途中气十足“滚”传遍整栋还没什人入住测算楼,有人披着衣服出来,恍惚中以为地震,着火。
陈木潮给姜漾扔钥匙,就去观测台上泡着,姜漾拉开他衣柜,只觉得凄惨得不忍直视。
三套换洗,零散内裤和袜子扔在抽屉里,好好个房间,被陈木潮住得像个样板间。
因为东西不多,姜漾两趟就几乎搬完,新卧室大圈,床也宽,至少不用
起床气没撒成,下腹团嚣张气焰不太让他好受。
陈木潮想会儿,披件薄夹克走出门。
赵途办公室距离他很近,时间还早,测算楼里没开很亮很白灯,但楼层间隔宽阔,也不算很暗。
测算楼内办公室门外观都是统,刷着灰白色漆钢门,陈木潮在1031,赵途平时不回家,非常敬业,住1018。
陈木潮走到1018停下来,不管人是不是在睡觉,起先很有礼貌又克制地敲两下,但没有人应,他又觉得钢门传声能力不行,用点劲,就把门拍地震耳作响。
其实挤挤不是不能睡,就是感觉会谁都睡不好。
没等他再问,姜漾又主动地说:“今晚睡沙发。”
陈木潮看他半晌,怪异地笑声,说行。
姜漾体力脑力都消耗太多,此时心里绷个多月那条弦总算放松下来,疲惫非常,就算沙发不算柔软,也闻着新皮革味道,梦都没做地睡夜。
第二天早,他是被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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