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漾不置可否,袁蓓就怪声笑下,像找到同病相怜人似,颇为怜悯地说:“那潮哥怎说,这次理你吗?”
袁蓓不知情也正常,毕竟事发只过去个晚上个白天。
姜漾更怜悯,说实话又掐头去尾,和袁蓓讲述有关宇宙奇幻与浪漫。
“给滚。”袁蓓没想到是自作多情
袁蓓愣,缓缓抬头,看姜漾眼睛里顶灯变成个小球发出光点。
——爱就罢,喜欢都不愿意说。
这句话怎听怎在愤懑里还饱含着腔喜爱落空失意,是埋怨,更酸更不正经点,是撒泼撒娇。
袁蓓不答话,在走神,姜漾然答案,又问:“你究竟是不甘心他不说,脱离你袁大少对情感绝对掌控,还是只想听他说喜欢说爱?”
姜漾意思十分明显,袁蓓不是笨人,完全知道他在暗示什。
袁蓓此人,身量高,身材好,胸肌腹肌块不多块不少,偏偏长相斯文,眉目英俊和善,情商高又骚包,近视眼眼镜要选金属细框,往鼻子上架,谁见面第眼不说他明月清风,简直是世家上流教育子孙里程碑,艺术品。
然而姜漾没长齐牙时就和他认识,眼睁睁地看长辈变着法子和花样夸,拿来和自家小孩做对比,男孩女孩争先投怀送抱,他心里却知道,这人是把他人模狗样白衬衫脱,拿刀往肚子上划几下,切出来肠子心脏都是黑老败类。
自然是风光风流都尝尽,情场商场中杀人不见血老狐狸,现在颓然地坐在酒馆角落里说他被人骗,言之凿凿又情真意切,谁能相信,谁能不信?
袁蓓眼角都红些,呼吸在酒精作用下变得粗重许多,“哐当”声放下啤酒杯,发出声响也不比姜漾惊讶时惊呼要小。
“阿颂……巴颂,”袁蓓为让姜漾便于理解改称谓,咬着牙告诉他,“这小东西骗钱,骗钱就算,和上完床穿上裤子不认人。”
但心软成眼底水光都透出来,嘴还是硬:“你说什东西,没有——”
没有半天都没有出什东西来,袁蓓往后靠,无言以对,只好苍白地反抗道:“不会分析就别瞎分析,再乱说话把你嘴撕下来。”
姜漾觉得好笑,问他:“分析什?”
这招请君入瓮着实厉害又高明,袁蓓刻薄唇抿成道稍微向下,平直线,往后只喝酒,少发言。
“先不说,”袁蓓抓着酒杯看气泡开花,边问姜漾,“你这次到路港来,又是来找那谁?”
“这段时间直在泰国陪着他,好吃好喝地供着,零花钱大把拿给他,几天花个精光,然后他和说什——”袁蓓气极反笑。
“——他和说大家都是朋友,玩玩而已当不得真,互相慰籍解决需求而已,”袁蓓顿顿,和姜漾说,“爱就罢,也从不讲,但这小东西句喜欢都不愿意说?!”
空酒杯又被失意酒客添满,袁蓓抓着杯把手指都泛白。竟然真印证姜漾比赛前下邮轮时那句“你迟早遭报应”。
姜漾思索番,大致明白怎回事,带着点恨铁不成钢,又带着很少点幸灾乐祸,捂嘴咳嗽两声,将本不明显酒气挥发出去才神色认真问他。
“那你气成这样,是因为他不说喜欢你,还是因为他骗你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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