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他问这个问题有所不同,这次是更遵循陈木潮意愿问句,姜漾问他,而陈木潮同样,永远无法拒绝姜漾。
陈木潮微凉嘴唇吻上姜漾,舌尖轻顶,就能掠夺。
“是有。”
——拥有更高,更大宇宙。
宇宙在他怀里,不像高空冰冷,温度是会传导显性物质,宇宙带着陈木潮体温,他笑,然后狠咬口姜漾下唇软肉。
姜漾置身眼皮为帘方寸黑暗。
陈木潮确是如同恒星样存在,存在或许已经很久,归处不过是划过天际半圆,再开始另外半个,经年如日地自转和公转,最后在宇宙某个不为人知角落老化,死去,永远失去光彩。
很好,没有苦痛,永恒又沉寂生。
因为刀和精神折磨都是很疼。
姜漾眼皮上有敏感神经分布,感受到温热,茧,刀伤风化后形成坚硬疤,耳边是生命鼓点,起伏,又落。
陈木潮按在姜漾手上力度轻点。
“不知道这样活着有什意义。”
“感觉活着很痛苦。”
电视必须二十四小时播放,后来因为电费也要极力节省,变成十五小时,十小时,最后,半个小时。
“耳朵旁边必须有声音,有画面,后来变成拿着课本听书评。”
看。
姜漾盯他会儿,突然将手掌按上陈木潮心口,感受着厚厚,如同岩层般血肉包裹住心跳运动。
起伏,又落,起伏,又落。
很平静,有力声波,感受不出什来,姜漾只好把脑袋伸到他面前,去看那双低垂眉眼下面是不是埋着什。
“你为什想学天文?”
生死无妨,老化撕裂更没有所谓,重要是他现在确实正活得璀璨如歌。
“很好,”姜漾惯会见缝插针,“那陈老师,请问你什时候
起伏,又落。
他不想活,死也没有所谓,但生命存在姜漾耳边,就这样被他挂住,留在以苦痛代表人世间。
姜漾轻声:“路港天文台不够高。”
陈木潮放在他眼上手顿,然后移开,姜漾重获光线享有权,睁开眼。
“你想不想看更高,更大宇宙?”
他世界无法安静,只要安静下来,些陈木潮无法回想,回想就让他喘不过气画面和剧烈耳鸣就会将他占满。
陈木潮停顿很久,突然伸手去捂姜漾眼睛,蝉翼带着粉粉绒毛,在他手心里抖两下,然后像降落似,乖顺地闭上。
“有次半个小时,看部有关天文纪录片。”
星星排成半圆,以细线排列在深蓝色夜空中缓慢沉寂地划过,那是静谧,如死般活。
——想成为其中颗,感受不到人间痛苦,如死般坚定地活。
陈木潮世界里无端挤进汪反映着亮光,见底虹膜透亮水,姜漾目光灼灼,在看他。
为什想学天文。
陈木潮自认为不是个喜欢奉献人,相反,他自私到定节点,因此做出决定都是与自己有关。
“你知道,”陈木潮语速十分缓慢,听起来不太情愿说,“最难捱段时间,是陈志和周思妍刚跳楼时候。”
“也不是真点情绪也没有,睁眼闭眼,都是摔坏肉,骨灰烧焦很细微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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