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潮看着那道逐渐拉近
，熟悉身影。
他觉得无憾，释然，甚至欣喜难耐，然后在世界摇晃和崩塌中，将自己全部交付于可以支撑世界地基里。
然而陈木潮不会让他走，他靠在墙上，用
柄尖刀将他们二人并钉死在起，汗液往下淌，嘴唇因为疼痛剧烈颤抖，指尖发白缺血，还能对他笑。
没办法
。脚步声愈来愈近，姜哲驰从外套口袋掏出把小巧手枪，他不久前在王城武那拿到玩具，子弹只有枚。
刀尖沾上陈木潮血，枪口还是冰凉，往陈木潮额头上靠。
窗门齐破，陈木潮听到范临大声呵斥，接着是声枪响。
“砰——”
。
姜哲驰另只手腾出空当，掐着陈木潮脖子，原本仍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但薄薄玻璃阻挡不凌乱脚步踏在柳里路肮脏沙石土上声音。
姜哲驰本欲放手，这间包厢有格暗室，连通地底密道，他从前拿完货都是从这里脱身。
现在不走，和陈木潮耗在这里，他怕是要并交代。
但他没能如愿。
倒下却不是自己。
他手里那只手腕失力气，抓不住刀柄，从陈木潮手中滑出去。
耳边很乱，但耳鸣逐渐盖过所有，陈木潮呼吸难得，张开口鼻也无法获得足够氧气，于是眼前炸开大朵大朵黑色斑点，再扩散成覆盖视线圆盘。
刀还深深插在他小腹上，陈木潮无力去管，却在黑色崩塌世界里看到向自己扑来抹白色。
失血过多会造成幻觉吗？
陈木潮原本应该无力手握住他即将剥离刀柄手腕，姜哲驰感到手腕上阵巨大，要生生将他腕骨钳碎力度，狠握着他手，往里用力。
陈木潮扯着他，将那本就在他腹部里埋没已深刀片，又往里推几分。
姜哲驰怒极转头，正对上陈木潮原始动物样眼神。
凌厉凶狠，比他还不择手段疯狂，是族群里上位。
“你真是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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