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母,鸿儿身体不好胃口弱,特意选只没下蛋肥母鸡给鸿儿补身子呢。”林飘纯良大眼睛看着她。
二伯母恨不得撕他这张狐媚脸,把抢到炕头去:“鸿儿,就是这丧门星哥儿克死你哥哥!又克得你落水!你这便将他逐出门去,
林飘怜惜摸摸沈鸿脸蛋,轻轻拍拍:“沈鸿?沈鸿?”
沈鸿睫毛又长又黑,颤好几下才睁开条缝,林飘抱着他让他向后靠在炕上:“你是不是还没吃东西,带汤来,你快喝点暖暖胃,这样才好得快。”
林飘怜惜他,声音又轻又柔,生怕吓到他,也不管他听没听懂,解开包袱布上面结,先盛碗汤出来,将厚厚油都四周撇开,给他打碗清淡出来。
汤在瓦罐里保温,上面还有层厚厚油封着,舀到碗里还是烫手,林飘取小勺子出来,舀起勺吹好会才递过去。
温热汤勺贴上沈鸿嘴,沈鸿先嗅到味道,那汤勺倾斜点,他本能开始慢慢喝下去,握着汤勺人也点都不急,慢慢往他嘴边送。
候他们被四周议论指指点点都要说得抬不起头,还怎看林飘,老话说想要俏身孝,他穿身麻布衫子,那样粗糙白反倒衬得他娇嫩皮肤像朵软嫩花儿样,因为是个哥儿,又更显韧性傲骨,眼睫抬,眼底不带笑,瞳子黑白分明让人不敢多盯着。
“堂哥,小叔子呢?”他声音倒好听,不论好坏都带着客气。
“里屋里,你自己进去吧。”堂哥随手朝里指。
村子里建筑技术有限,过堂屋里面都黑漆漆,林飘走进去,就闻到股难闻腥苦药味。
稍微向前点,便看见光亮,张炕张大四方桌,小窗支开透气,光从外面漫进来,照在床上男孩身上。
鸡汤醇香温热,绵长温度顺着咽喉往肚子里淌,流经冰冷地方,勺勺化开,喝半碗沈鸿才回过神来,抬眼看向面前温柔少年。
“小心烫,瓦罐里还有肉,都炖得软软,你喝着舒服夹点肉来给你吃。”
这是沈家哥哥吗……他怎从没见过。
“鸿儿!那可怜鸿儿!天杀丧门星!”阵嚎叫传来,门被猛推开,二伯娘紧急赶到,撞进满室鸡汤香味里楞下,再看林飘正在给沈鸿喂鸡汤,阵肉痛。
“你这哥儿还要不要脸,你又杀鸡!”
林飘来之前很严肃思考过如何进行唱念做打,但看见这个孩子,心里想法就先放到边。
这小孩据说刚十岁出头,苍白躺在床褥里,额边碎发茬凌乱,额头上冷汗层层也没人擦。
林飘走近些,掏出手帕给他擦掉冷汗,看着他稚嫩脸,难怪四方邻里都说他脾气怪,但从没人怪罪他,反而觉得他是文曲下凡,这小孩小小,但眉眼秀致,鼻梁高挺,薄唇饱满,骨架也匀称修长,浑身上下都透着股文质彬彬秀致俊朗,只是现在年纪小,细弱些。
林飘摸摸他身子,应该是没什损伤,只是溺水,再摸摸额头,贴手,又湿又冷,再探探炕。
虽然现在天气热不用烧炕,但这小家伙还病着,真不是自家孩子不知道着急,要是他们自家孩子,别把炕烧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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