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年男人拔根草叼在嘴角:“你这寡妇,哪里来这大火气,早点下下火。”
“你知道心疼你亲娘是好,忘记和你说,方才考虑下,也觉得纸笔划不来,和沈鸿商量下看能不能用竹简教学,就是用小刻刀在竹条上刻字,只是这肯定比用毛笔写更辛苦,竹条也得你自己削,竹简也得你自己编。”
“没问题啊!”二柱听心里松快无数倍,都要轻飘飘起来:“削东西砍东西刻东西多大点事,平时闲着也玩这些,这不比写字还容易?沈鸿都不定有做得好!”
说着说着二柱都要得瑟起来,说话间手抖,迅速捞住条鱼,上岸搓几根草变成绳,穿过鱼鳃挂在岸上。
“那沈家寡妇!”
林飘正赞叹着二柱好手艺,就听见岸上传来声汉子声音,像是在叫他。
两人沿着村子路往外走,路上闲汉和婆娘都看着他:“林飘,干什去啊?”
“去网鱼吃。”
“不宰鸡吃?”大娘大婶满脸笑,林飘也不在意。
“不宰,再养养下蛋给小叔子吃,晚上炖鱼汤,婶子们来尝尝?”
几个大娘连连说不,不是说不爱吃鱼,就是说家里已经煮上饭。
林飘拿着箩筐出门,才走出门槛就看见二柱发愁坐在门口。
看见林飘,他马上站起来,两眼发亮打量他手里箩筐:“嫂嫂,又去弄什吃?”
“去河里捞条鱼。”
“鱼有什好吃……哪里比得上肉。”二柱忍不住抱怨。
他们村子靠河有好有坏,虽然每年都要淹死几个短命鬼,但靠水吃水,没钱割猪肉就能去捞条鱼打牙祭,或者晒点鱼干。
林飘回头,就看见个年轻庄稼汉站在河岸上面,正直勾勾看着他,林飘顺着他目光低头看差点麻。
挽起裤腿截小腿踩在清粼粼水中,修长又白皙,在水里更显得嫩生生。
“捉鱼呢?来帮你捉要不要?!”
妈。
林飘听他兴奋语气:“滚滚滚,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林飘也不在意真假,到河边挽起裤脚跳下浅水,稍微往水深点地方看过去,就能看见巴掌长黑鲤鱼。
林飘手里竹篓有簸箕那大个,半沉入水里慢慢靠近,正要往上抬,黑鲤鱼甩尾巴窜出去,下游出去老远。
二柱在旁边网鱼,面盯着水面面悄声说:“嫂子,不想学写字。”
“怎?沈鸿才答应下来,你就反悔怕苦?”
“不是!写几个字苦得死吗?只是娘听要买纸笔,打算把家底都掏出来,虽然她说钱花值当,以后有是好处,但瞧得出来,她肉疼着呢。”
但鱼这种东西细刺毛刺又多,炖出来又腥苦,不是为补身子填肚子时候还是鸡鸭有滋味。
“鱼还不好吃?”林飘想想,鱼比肉类难料理,这边土地里顶多种点大葱,姜蒜都是没有,更别说料酒,很多东西都是往锅里炖,不愿意耗费太多劳力在这样事情上。
说来说去都是太穷,没功夫琢磨这些事。
“你和去网鱼不?有做鱼汤法子,保证炖出来又香又甜。”
“真假,去!”二柱本来就想出去玩,回家找个旧竹篓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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