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先不说,你觉得二狗和二柱考得上童生?”
“要说不是王童生!王童生隔壁几户人家,还有个姓杨你记得不,和你是家门呢,他也是个会认字写字,但学问不如王童生,什都没考上,但凭着他会写字,每到逢年过节,婚丧嫁娶,谁不请他去写字,村里娃起名字时候,请不到王童生也要眼巴巴去请他看看,那有多风光多受用,这能样吗你说!”
杨
杨老大冲完脚扭头看她坐在棚子里:“不洗脚?你不是爱干净吗,不洗脚还不让上炕呢。”
“不洗。”
“你咋,从大榕树下你就不说话,又别着什劲呢?”
杨老大媳妇用力剁,菜刀扔进猪菜堆里,扭头看他:“问你,二柱去认字,二狗也去认字,你就没啥想?”
“想啥啊?难不成你也想让大盛去认字啊,你这婆娘昏头吧你,沈家那小哥儿是好东西吗?他仗着沈鸿能认几个字,他就想咱们供着他,你别上他当。”
不能啊,不能他怎给人理地去?是给他闲得慌?”
旁边人连连摆手:“赵家哥夫,这可就是你不知道,现在老李二狗在跟着沈鸿学认字呢。”
这话出顿时像雷样落地,四周人七嘴八舌问是不是真,什时候去,怎都没听见人家说。
“肯定是真,家那旮达不是在老李家和小沈家中间吗?昨天晚上看着他家两口子挑着两大箩筐东西过去,问他家那口子是去做什,她就满脸笑不肯说,说等回来告诉,没往心上去,后来就进屋里吃饭,也没遇见他们回来,今早上就看见二狗提着个大篮子又往那边跑,问他大清早干什呢,他就说是要去找沈鸿学认字,这还能有假?”
“怎都去学劳什子认字去?又是担箩筐,又是提篮子,真是有粮食烧得慌。”杨老大站在人群中嗤鼻。
“想着心里难受。”杨老大媳妇气得抹脸,虽然并没有泪水。
“你难受啥啊,你要是为这事难受,那你还是憋着别说,让别人知道多丢人。”
“你就不替咱大盛难受吗,村子里和他年龄相当拢共就这几个,二狗和二柱平时都是起玩,现在人家读书认字,平白就比咱大盛高上大截。”
“嗐,他们缺心眼,怎就高截。”
“以前二狗和二柱没认字也没觉得,现在他们起玩,长大起耕田种地,都是村子里娃,现在人家认字,以后能和咱大盛是回事吗?你记得隔壁村王童生吧?他考上功名,村子里别提有多尊敬他。”
他婆娘就在旁边,声不吭。
旁边人听他叫嚷就起哄:“你家大盛不和二柱差不多年纪吗?也让他去学认字呗,反正他家还有两亩水田,就交给你来耕!”
“去去,闲得慌去投河也不给个小哥儿使唤,真是丢掉八辈子脸。”杨老大大声嚷嚷撇清干系。
众人听他这样说,又是阵嬉笑,他俩才从水田里出来,虽然用水田里水洗下,但裤管下小腿还浆着层泥水,急着回家洗脚,呆会就离开唠嗑群众。
两人回到自家,杨老大在院子里打井水,他媳妇径直往旁牲口棚子里坐,抄起刀开始剁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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