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飘这边出县丞府邸,和沈鸿去县府里最大成衣铺,在许多样式里挑挑拣拣,各自选两身秋衣两身冬衣。
选都是偏暗色颜色,但料子耐脏又精神,裁做衣裳看着十分精神,里面还夹棉,秋衣里棉拍得又薄又匀,冬衣则是厚实得不得,跟床小棉被似得,林飘又选两匹料子,色泽看着更暗些,价格也更便宜实惠,但上面花纹吉利,带着花和云交织,虽然在林飘看来还是有些粗糙,但在这个店里看着已经叫人十分满意。
几样东西买下来花半两银子,林飘砍好会价,店小二咬死小本生意,顶多便宜十纹钱算是请他们吃馄炖钱,说来说去最后又答应送他们两件边角料做小比甲,等到天冷贴身穿着保证暖和,林飘这才心满意足付钱。
随即林飘又在店里伙计指路下,找到个卖棉花和针线被子之类店,看着店里面正在弹雪白棉花被动心思。
上手摸,这棉花层层,像雪样白,还没有弹紧实,蓬松柔软,手落进去,触手温润又暖和。
续住下,待会夫人问起来怎交代?!”
“他们走?”林儿眼睛亮,高兴起来。
“对!走!给你高兴得!”
“难不成说错吗,拢共就来两次县府,两次都住在咱们府上,哪次不是又吃又拿,他们就是村子里泥腿子,连穷亲戚都算不上,倒是来住得舒服,还有那个林飘,个哥儿,没指望寡夫,你们个个拿他当宝似,夫人也喜欢,你也喜欢,对着他脸都要笑烂,就瞧不惯怎。”
丫头被她气得发狠:“吃也不是你,拿也不是你,你在这儿急什,好似这府邸是你家样还不许这个来那个来,夫人和小姐乐意同他处,也乐意同他处,”
弹棉花伙计看他在摸被子,麻利道:“上好棉花被,这棉花又白又暖和,你这摸就知道这是好东西,买床回去过冬,保
林儿没想到丫头居然会这样说自己,下涨红脸冷眼看着丫头:“他虽是个哥儿,但也有几分男人样,长得也俊俏,你别是想男人。”
“你这什混账话!”丫头被她气得不行:“你等着,告夫人去,看你待会还能有什说。”
“你自去告,就算说得不好,总也没有大错处。”林儿气得拍篮布,她就是瞧不惯林飘怎,见着林飘就觉得碍眼,她从乡下卖进县丞府,勤勤恳恳做多少年,如今也出落得不输别人,可她还是个叫人使来唤去丫鬟,旁人从不会因为她美貌就多看她眼,可凭什林飘来县府,个个见着他人就夸他漂亮,说起林飘就是‘那个漂亮寡夫’,到县府告官那狼狈至极事情,转眼却成大人座上宾,要叫她们这些丫鬟都去伺候,为他铺床为他送饭。
她也不是没给夫人上过眼药,说大人对个寡夫这好,瞧着是不是不对劲,结果夫人也只按捺着不发作,后来见着林飘也爱得不行,说这大点年纪,也就比玉娘大那几岁,还是个小孩呢。
老爷夫人都喜欢他,他个村里来,下莫名其妙就骑她头上来,也不凭自己本事,得个好小叔子,说全是些怪力乱神事,叫她心里这舒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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