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凤有些受不:“难道真非要除掉他不可吗……可是……”
李儿是跟着她长大,自然知道她是想除掉林飘又狠不下这个心:“小姐向来不是这样人,不如回去求求老爷,让他想想办法,这林飘确实厉害,与其继续吃亏,不如让老爷指点指点,老爷这多年,什花样没见过?”
孙凤点点头,心里松口气:“对,去找爹,爹定有办法。”说着她便站起身,她不想再等,得赶紧把这件事抛出去,交给爹之后不管爹打算如何去办,只要把林飘处置清楚不要再到她眼前来烦人就行。
林飘这边正在后院里指导绣娘们绣花,虽然他不会绣花,但他得把概念传授出去,比如说这种水彩绣法,当下绣花,不管是帕子还是绣在别东西上,讲究个端正,花型要正,颜色要纯,往往朵红牡丹绣法十分精巧,但只用种纯色红线,剩下层次全都要靠技法来表达。
林飘让她们在更灵动花型上添加更多颜色,比如白色,粉色,红色,用不同颜色掺杂,绣出水彩样渐变层次,虽然不符合当下标准,但好看就是王道,小姑娘小哥儿照样买在闺阁里用,爱得不得,男子也照样买来送姑娘,知道姑娘会喜欢。
时候就会派个人到门口来看他们这边又在干什卖什,生怕漏点他们动静。
那边看见林飘,已经赶紧进到凤凰阁里,先和李儿姑娘说这事,李儿当即去把这件事告诉孙凤。
孙凤最近心里乱糟糟,她心里越是乱,越是想把这个绣阁甩手出去,反而就越挂心,每天早上吃过东西便要来凤凰阁呆着,盯着绣娘盯着伙计,看他们做事老实绣品漂亮她才觉得安心。
但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恼火,不知道林飘怎就这邪门,想出来东西层出不穷,她做批漂亮绣花干发帽之后,林飘那边又开始做手帕,还不是寻常花样绣花,她这边卖牡丹,菊花,芍药,她那边卖红豆,这事想起来就离谱,那大个帕子上居然就绣两颗那小红豆,旁边用红线绣上两句,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支。
结果还真有不少怀春小姑娘,见这东西就喜欢得不得,买收在闺阁里时时看时时想,有些还拿着这帕子去送情郎,暗暗表心意。
绣娘见他在旁边看,便听着他指点
红豆也就罢,后面又出张帕子,上面绣是整个大鸭梨,旁边用明黄线远远缀上三个小字,不分梨,时之间,许多县府不少已为人妇女子买这个帕子,送给出门远行或者常常不着家相公,以此寄托情意。
“继续去看着,看他们今天又出什幺蛾子。”
“今日像是又出个新花样,不像之前那不像话,也是绣花,但做多个颜色绣花,瞧着也不端庄,妖里妖气,但样子好看,摆出来那些人能有几个见识,只知道好看,瞧不出别门道。”
可好看新鲜就已经是不得事情。
孙凤有些烦躁,但更多是灰心,她不想承认自己不如林飘,但为什她就是想不出林飘那些稀奇点子,每次都被林飘打个措手不及?就连把做好绣品送上门,都是林飘能卖得比她更好,明明她才是和那些人有几分闺阁情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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