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上第盘饺子,秋叔道:“吃饭,先别吃小食,不然吃不下。”
二婶子用大汤盆装大碗羊杂汤端上桌:“你这样总抱着罐子悉悉索索啃,好似那小老鼠偷油,倒也该把自己养得肥肥,还在这瘦。”
“二婶子你看像老鼠吗?多白净啊!”林飘叫屈。
“那就是小白猫,听着乖吧?”
林飘表示没有意见。
正是年底忙碌时候,二婶子和秋叔反倒稍微闲下来些,她们现在主管秘方和菜方,把握核心机密,只做最关键那部分工作。
正是新年,天气也冷得很,他俩在家里个是不受冻,个是想顾好家里,免得家里大大小小那多张嘴没口热乎饭吃,等饭菜从同喜楼端过来都凉。
林飘天只稍微去铺子看看,又招两个工帮忙收拾东西,剩下大部分都让小月盯着店里和账本,娟儿专心学刺绣,现在已经学出模样,闲着时候便和小月起看看铺子,两人整日同进同出,天暗便关门回家吃热乎饭。
今晚吃是羊肉饺子和羊肉羊杂汤,暖暖身子防止被冻掉耳朵。
二婶子此刻正在灶台旁下饺子,在水汽中转头看眼旁边手捂着暖手宝手拿着肉干在啃林飘,和郑秋交换个眼神,两人眼神里终于有点喜色。
“快先吃,还没回来不要等他们,待会回来再下,就得吃新鲜热乎,没口热乎叫什吃饭。”
二柱还没回来,不知道最近他在练什功,回来日子比以前晚很多,林飘在大汤盆里盛碗汤,上面葱花都撒好,绿生生星星点点浮在透明油花上。
林飘低下头喝口,又鲜又热乎,羊肉香气扑鼻,几口下去从胃暖到后脑勺,用筷子夹起几块肉来吃,炖得软乎又清香。
家里现在吃这批羊肉羊杂都是在同喜楼里统处理过,仔仔细细清洗
飘儿自打入冬就不爱动弹,鹿洞书院事情他嘴上说着没事没事,反正日子总是这样过下去,但每顿饭都吃得比以前少,尤其是入冬,听着那些消息趟趟传过来,就像催命符样,下说什查到哪家哪家头上,下又说皇帝都震怒,来次消息林飘就吃不下饭次,有次正吃着饭,捕头又找过来把消息说给他,他面上笑呵呵送酒送菜把人好好送走,回头就肚子不舒服起来,半点也吃不下,飘儿说那叫胃,他只是胃疼而已,都疼起来哪有什只是,性子犟非嘴硬。
但这还算好,只要没什坏消息来,平日该吃照样还是能吃。
主要是上个月,传来消息说穆玉死,他们也没见过穆玉,只知道是沈鸿同窗,听说是个年轻好人才,心里也很惋惜,但毕竟飘儿是和人家见过有交情,又好几天没胃口吃不下东西,只每天喝些热粥吃点小菜度日,二婶子拌不少瘦肉末和蛋花进去,也没挡住他这变瘦步伐。
现在人都瘦多少?下巴颏都尖成什样?
不过这阵子缓过来不少,自从去参加那个穆玉葬礼,去烧点纸哭顿,想来这个穆玉还是知道心疼人,死也不为难活人,去看趟回来就好,现在天三顿慢慢也吃上,平时小食罐子不离手,总是抱着在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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