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飘在旁边坐下:“你不要这样想,即使当官,路多长啊,有多少官能辈子呆在上京,就连韩修这种出身世家少爷,读书还跑到咱们小县府去,还整日住在山上,他找谁说这事去啊?随遇而安,只要自家人在起,日子走到哪里过到哪里。”
林飘拎着二柱头阵吨吨吨灌鸡汤,二柱本来就是个事情不挂心人,没那些深沉心思,听林飘说觉得挺对,便好起来,说下午打算去问问上京认识朋友,看看兄弟们谁中谁落榜,大家吃喝顿。
二婶子看他兴致又上来,也没拦着他,反给他塞两锭银子,叫他出去好吃好喝四处玩玩,考完就是得玩乐番。
把二柱送出门,山子已经把早市菜买回来,便也出门,准备去寻沈鸿,当个尽职尽责跟班书童。
院子里只剩下林飘和二婶子,两人对坐着,二婶子喝着茶叹气,林飘安慰她:“婶子你别叹气呀,你倒是把二柱哄好,自己在旁难过起来。”
有情感,情绪激动时候想要抓抓他手,多看他两眼,好像也挺正常。
林飘想得头疼,忍不住开始给自己念咒。
“不要纠结不要纠结,殿试结束就开溜,切都是过客,切都浮云,保护好他也保护好自己,不合时宜事情永远都是不合时宜,不要害自己害崽子,他前途光明,人生快乐,相濡以沫被人天天吐唾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他当大官当有钱寡夫。”
林飘通念完,感觉好点,反正事情就是这点事情,最终决定永远都不会改变,就是尽早从这件事里抽身离开。
林飘在院子里打转,来来回回踱步,感觉天气是真有点热,人燥得很,简直想把外衣脱下来。
“不是难过,真觉得二柱现在这个年纪能成举人,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中不中武贡士心里没那记挂,但就是个事情不前不后,理不清楚。”
“什事情?”
“二柱婚事,本来想着在州府能说上家好也成,但现在来上京,要说眼睛点都没往这边看也是假,但你说二柱能找到好婚事吗?再回州府去找,
林飘把外面衣裳衣襟扯开点,就听见门吱声被推开,二婶子和二柱默默走进来。
林飘看向他俩神色,感觉不太妙,便没问考试事,只说:“快来坐下喝口茶,这壶茶放到现在晾得刚好,合适入口。”
二婶子和二柱在桌边走下,二柱有些丧气,但整体看着很好,林飘还没开口问,二婶子倒是先安慰起二柱:“你没必要因为没考上这件事就难受,和你起考试那些人,二十三十岁大有人在,最后几个考中?你十几岁已经是武举人,这武贡士多难考,是能去殿试见皇帝,你想想二狗比你聪明这多,也才秀才呢,你命是最好。”
二柱叹口气:“娘,是想着要是中能在上京谋个官半职,咱们也算在上京落脚,这没中,后面还不知道要去那里。”
二柱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得出自家娘喜欢上京,小嫂子也喜欢上京,他当然也喜欢上京,好地方谁不喜欢,只是他没本事留在这个地方,说不上多难过,但还是觉得自己能力不够才会这样,心里也有阵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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