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盯着眼二狗,他这样成天拉关系,别拉来拉去惹出事来。”
“若是有事,会提醒他。”
两人说得差不多,又吃过中午饭,林飘便先从沈鸿院子离开,回自己院子路上遇见喜气洋洋回家来二狗,林飘见他脸开心样子,便唤他。
“二狗,捡着钱?”
二狗嘿嘿笑:“比捡着钱还开心,和主簿打好关
“没再提过,只私下做着准备,让几位也看看重此事大人偶尔旁敲侧击,看陛下如何打算吧。”
沈鸿说着话,目光微垂,落在林飘手上,他手在下,林飘手在上,交叠握在起,林飘手指瘦长,但轮廓比他手小上圈,被他手抓着,像是靠在他怀里样。
再看林飘微微皱眉,说着皇帝如何如何,副为他打抱不平样子。
沈鸿道:“其实许多事十分简单,就是人才选拔和决定好方向,但人才选拔有世家阻拦,各个势力有各个想走方向,大家心不齐,才这样团糟。”
“心疼你,要是所有人都不为局面着想,就你个人在想这回事,你个纤夫拉巨船便是累死命。”
手握进手中轻轻攥着:“怎。”
“还挺感慨,其实以前觉得你这孩子特别聪明,适合走这条路,当官对你来说肯定如鱼得水,现在倒是没想到,你想办实事这多,这倒是让当官这件事反倒变难。”
沈鸿道:“在其位谋其政,总是要想着些。”
沈鸿没说他心中担忧,今年大宁开年突然打仗,而且是正式宣战大仗,边境各部蠢蠢欲动,基本每次向边境城池冲击,都是抱着要落地生根,继续向大宁腹地进攻心思来,后面南方情况又不好,以史为鉴,这些事但凡同时出现,都是个王朝气运在衰竭迹象。
何况他在朝廷行走,种种黑暗他是看在眼里,各种逢迎和踩捧,干实事没几处。
沈鸿忍不住浅笑,抓起他手,拉到唇边,嘴唇轻轻触碰下指背:“别担心,很厉害。”
“是啦是啦,三元及第,新科状元郎,最不起大谏官,沈鸿。”
沈鸿笑着看他,以前只知道林飘狡猾,如今倒是越看越幼稚,使他说话都要幼稚起来。
两人聊会朝廷事,吐槽再多也吐槽不出结果,便改提到二狗:“二狗如今倒是在大理寺混得很不错。”
沈鸿点头:“他有自己人脉,这些地方就是人捧人把人捧起来,别人进去做些小事,半辈子都摸不着个厉害人物,他进去,身边却早已认识不少大大小小上京少爷,别人看见他认识这些人,平白都要多给他三分面子。”
他倒是想只做个中庸臣子,实在是朝堂中情况不允许,他要是也跟着起混日子,只怕混着混着日子就要见头。
他喜欢现在好日子,他能和林飘在饭后出去,在上京宽阔整洁街道上散步,顺着小河堤说话,还能在这种时候牵林飘手。
“但皇帝嘴比鸭子硬。”林飘简直想呸口:“倒霉东西,他估计心里也怕,死不肯承认是自己问题。”
“做事后补救多,做事前准备少,世上人都这样,有救苦救难慈心多,却很少想过防范于未然。”
“陛下没有因为这件事再迁怒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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