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陪他躺会,然后去书房取东西过来看,到夜里便让院子里人端水上来,他亲自给林飘擦洗双脚。
林飘躺在床上,由他擦脚,擦过脚心时候痒得阵脚趾蜷缩,沈鸿手握住他脚踝,防止他乱动拉伤伤口。
沈鸿并不在这种事上拖拖拉拉,很快就擦洗好,将帕子扔回盆里,让人进来收走。
第二日,傍晚。
坐在门前留守林飘终于见到二柱和二狗,两人快步跨进院子,见着他搭着毯子坐在凳子上,手上脸上道道结痂血痕挫伤,肝胆俱裂般冲进来。
沈鸿微皱眉:“还好伤口有药膏包裹,没有被泡到,否则你伤又要再拖延几日。”
沈鸿这几日守在林飘身边,睡前自然会给为他拧帕,林飘自己擦脸擦手,沈鸿便会给他擦洗双脚。
“都要臭,总是臭烘烘,睡在起你没闻到吗?”
“飘儿,那是药味道,那黑药膏是有些苦臭味,忍忍罢。”
“都要给这个药膏腌入味。”
伸手抓住沈鸿肩,靠在他怀里。
沈鸿怕碰到他小腿伤口,便将他抱得比较高,林飘更像是坐在他怀里,沈鸿手臂从身后穿过托着他背,另手托住他大腿,将他往上带。
进屋内,林飘被放在床榻上,没会晚间药送进来,沈鸿又是给他喂药,又是给他涂药,倒是个很好聊天时间。
沈鸿取下他绷带,手指在绷带上仔细捻下:“飘儿,绷带上怎有水。”
“没有吧,顶多有点润。”
“小嫂子!小嫂子!那混蛋居然敢这样打你,”
二柱看他侧脸颧骨皮肉里面还有层乌青,就知道是被打出来,气得他毛发倒竖。
二狗也是瞪大双眼,他何曾见过小嫂子受这样罪:“是伤哪里?”
先前他们在忙碌,沈鸿也没说小嫂子出事,只说宫变当晚向家派人潜进沈府,并未出什事,既然已经报平安,叫他们先把手上事做完,再回家团聚,今天沈鸿忽然跟他们说,那夜那个人是来抓小嫂子,想要用小嫂子要挟他,
林飘也没觉得自己是个多讲究人,受伤卧病才知道和这些药相伴实在是不好受,平时闻着不好闻就算,吃饭时候还影响胃口得很。
根本没有传说中丝清苦药香,只有药臭,越闻越发苦,舌根都是股苦味。
沈鸿见林飘嘟囔抱怨得厉害,伸手揽住他:“是房中熏香太清淡,明日换个,压压味道,想必会好许多。”
林飘只能点点头:“希望有效果吧。”
两人在药味中拥着歇息,林飘使劲埋在沈鸿怀里,闻着他身上清香温暖味道,把药味隔离出去。
“飘儿,伤口还没好不要碰水。”
林飘有些痛苦看向他:“可是都好几天没洗澡。”
“让秋雨和夏荷帮你擦洗下。”
“那还不如你给洗。”林飘嘴比脑子快,下刻看见沈鸿有些变质眼神马上打住:“收回刚才那句话,瞎说。”
他是真不好意思让两个姑娘围着他给他擦洗,今天下午就让她们备水,自己简单擦洗下,绷带没摘被帕子沁得湿漉漉,又让秋雨烧炭火,想着烤干就没事,结果没想到沈鸿这敏锐,下就察觉到绷带有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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