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友多年精于看相,却不敢轻易对外人表明自己这份能力,因他年轻时说破别人命运,导致些事情出现变化,他也在那年摔断双腿,成个瘫子。
世上高人很多,但心修行人都不想沾染别人因果,尤其是当今世上非同寻常人物,他们身上因果牵扯比寻常人不知大多少。
但偏偏那日把酒言欢,两人喝得微醺,这些话都叫他听见。
以后会发生什白若先不确定,但沈鸿性子过于高傲这点白若先
怀璧其罪。
而他们活到今日,向来是宁可错杀千,不可放过个。
如此才可江山永固。
皇帝思虑片刻,最终点下头。
反正来日方长,往后事谁说得清楚,沈鸿总还有很长日子可以活。
陛下不可轻视沈鸿,不可轻视寒门。”他深吸口气,决心要将陛下说服:“陛下可知道什是寒门士子?若非有凌云之志,若非有颗想要凌驾在众人之上心,他们生来便活在仰望别人低洼里,这世上切对他们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天宫楼阙,他们不会软弱,他们不会满足,因为旦停下来,路途也会戛然而止,陛下,沈鸿便是这样人,他仰望上京时大约就没有畏惧过,如今在上京如鱼得水,他还会怕什?”
皇帝看着他:“那首辅呢,首辅也是这样人吗。”
白若先浑身震,看着皇帝,嘴角流露出丝苦笑:“陛下是在挖苦臣吗。”
皇帝睨着他:“若不用这些有才华有傲骨,从低洼里爬出来,只要施点恩便会深谢明主书生,难道要去用那些被钱权酒色泡软骨头,整日只知道饮酒作乐人,然后让他们碌碌无为沆瀣气互相勾结,大宁国将不国,必然破败。”
白若先看着皇帝,知道他意已绝:“臣自请辞官,只请陛下答应臣件事。”
何况,历朝历代,本就是功臣血铸出来,哪有皇帝不杀功臣。
白首辅见皇帝点头,便知道皇帝始终还是清醒,自己并未年老,丁忧后筹谋番,只要皇帝用得上他,他自然有得是契机归来。
大宁求个稳固并不容易,他要亲自守着这片江山,守着自己打拼来切,让这切长长久久延续下去。
白首辅松口气,拜别后站起身向外走去,脑海中响起好友对他说话。
沈鸿气象非凡,未来手可遮天,必然能成把持朝政代权臣,此后天下将无人能出其右,有御龙命格。
“什。”皇帝脸上有丝动容,白若先毕竟跟在他身边这多年,从他还是个少年时,他负责教他诗书,白若先也算帝师,他们之间有着不同寻常情分如果不是如今他不再和他站在同阵营,楚誉依然是十分信赖他。
“陛下既然要用沈鸿,还请事成封赏后,便将他诛杀。”白若先想要慢慢驯服沈鸿,沈鸿太过聪慧,且过于傲骨,他认主始终都是浮于表面动作,而没有发自内心臣服。
他若还在朝堂,便还能制衡沈鸿,但若他离开,恐怕再也没人能制衡沈鸿,他既然要离开,自然要绝掉这个后患。
皇帝听见他这样说,神色微讶瞬:“你便如此忌惮沈鸿。”
“陛下,个人如果有逐鹿天下能力,无论他有没有这个想法,都是他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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