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他还说,他想要以前首辅身份,推沈鸿入阁。
白若先向来不喜欢沈鸿,如今大约是知道自己大势已去,甚至想要用手中残余权利,再卖个人情给沈鸿。
楚誉本就要赏赐沈鸿,正愁不知道把他再往哪里升,如今白若先来信,让沈鸿入阁理所应当,还能挑起世家内讧和不安。
沈鸿逐渐开始靠近首辅位置,世家只会越来越不安,那时候他们能够有下手机会只会更多。
这对于他和沈鸿来说便是场围猎,世家外无援助,内无依托,再怎挣扎也无
楚誉深吸口气。
他做得已经比父皇好太多。
若说罪孽,有谁罪孽比父皇还多。
谁也说不清楚景阳生父是谁,父皇囚禁太子妃,很快便有景阳。
楚誉为皱眉,可切都是有代价。
确不是他意志所做出来。
他心中始终还记着白若先好,白若先少年时对自己宽慰,青年时对自己扶持。
他做是对事,便不能将感情。
他要达成目标,他要成为万人敬仰,流芳百世好皇帝,这足以抵消切野心带来罪孽。
帝王路便是如此。
男人倒是没有哪个殉,个个外强中干,多吃多占,失白若先便什都不是,难怪皇帝要拿凌家开刀。
如此,上京局势就像夜里吹来云雨,转瞬就转变成另个模样。
林飘和沈鸿在夜里睡下,听着外面淅沥沥雨声,林飘没有睡意,始终没太睡着,便直侧耳倾听外面雨声,滴滴,串串,沿着屋瓦檐角落在砸在地面上,水珠打在青松上,稀里哗啦,细细闷响。
深夜,皇宫送来封加急信,呈到皇帝桌前。
公公双手呈上,皇帝取在手上,看眼上面写字。
他将景阳视若生命般疼爱,最后却是景阳结果他。
景阳亲自去寝殿,穿着当年太子妃服制,刺他两剑。
他代价会是什?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而过,楚誉没有继续去深思,而是垂目落在那封信上。
白若先何等高傲人,生笃定爱着家国,如今却因为凌家事,写信来说情,虽然话语平实,并不卑微,但能写出这样话,对于白若先来说已经是极大退让。
就像他父皇,父皇如此眷恋他大哥,又深爱太子妃,可是他却借刀杀人,又打着为大哥平凡报仇名声,还理太子清白,也夺走他性命。
他深爱太子妃,却将太子妃困死在偏殿,太子妃深夜纵火,阖宫出动,他却没有叫任何个人进去救火。
他知道她在寻死,他成全她。
他更清楚,她还活着,她在他身边事绝不能泄露。
这不是寻常人做得出来事,正是因为这不是寻常人做得出事,他才坐在这个寻常人坐不上位置上。
草民白若先奉上。
皇帝看着这几个字,停留几秒,拆开信件。
抖开信纸,皇帝行行看完,最后将信纸放在桌上,有些感慨。
“白先生才华横溢,少年时便多有仰慕,直以为他身傲骨绝不低头,原来也会被逼至如此。”
楚誉感觉自己像个旁观者般,看着这切,喟叹这切,仿佛这切都与他无关,并非由他意志做出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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